等了好半晌,就在周敏即將失望的時候,門忽然從裡面被開啟了。

“菱菱!”

見女兒終於肯出來了,周敏面色一喜。

“餓不餓?媽媽先給你煮點吃的咱們再去你外婆家好嗎?”

曲菱站在那,目光落在周敏的臉上,看著她對自己噓寒問暖的樣子,一句話就那麼脫口而出。

“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這話問得周敏一愣,有些不知所以然。

“你這傻丫頭,說什麼胡話呢?你是我女兒,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忽然,曲菱一個有些惡毒的念頭在腦海中升起:“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兒呢?你還會對我那麼好嗎?還會愛我嗎?”

“你這孩子!你是媽媽生的,怎麼就不是我的女兒呢?你爸爸把你抱到我懷裡的時候你才那麼大一點兒。”

周敏回想從前,用手給曲菱比劃著。

“那時候和我同一天生的還有好幾個人呢,就屬我家菱菱最漂亮,白白胖胖的!”

“行了,走吧。”

曲菱冷冷地打斷了周敏回憶從前。

等兩人到了秦家時,一家人正在喝著綠豆湯。

“你怎麼來了?”

聽見聲音的周茹去開門,一看是曲菱母女倆,下意識就問了一句。

聽著這話周敏到了嘴邊的話被噎了回去。

從前她每次來周茹都是笑臉相迎的,怎麼這回就問她怎麼來了呢?

“我、我來看看媽,上次聽菱菱說你們家著火了,就來看看。”周敏這話說得乾巴巴的,有些尷尬的她提了提手裡剛才買的水果。

“哦,那快進來吧。”

要說失憶前後周茹有哪一點是一點沒變的,就是她這性子。

她無心問了一句,周敏這麼回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側身就把人讓進了門。

秦清月坐在沙發上端著她那碗綠豆湯小口喝著頭都沒抬,心裡哂笑。

這離著火過去都快兩個月了,現在才來看看?

“清月,往那邊讓讓,讓你表妹和小姨坐。”

看著獨佔了半個沙發的女兒,周茹催促著。

“小姨不是說來看看麼?還要坐啊?”

秦清月佯裝不懂地抬頭看向周敏。

周敏:……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周茹睨了她一眼,伸手把人往旁邊撥了撥:“你們別聽清月瞎說,來,菱菱你坐。”

要說一開始曲菱還會因為秦清月的態度氣惱,經過這些日子,她倒是變得比周敏淡定了不少。

也不客氣就往秦清月身邊一擠。

見到秦清月詫異著微微打量她的眼神,曲菱心裡驀地生出了一種怪異的興奮感。

“那天我被嚇壞了,後面一直在生病,我媽為了照顧我也沒來得及過來問候。”

曲菱這麼一解釋,原先還因為生周敏氣不準備搭理她們的老太太也看了過來。

陽光下,正如她自己說的一樣,曲菱的臉色還是透著病態的蒼白。

嘆了口氣,老太太轉身去廚房端來了兩碗綠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