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你牛啊!”趙圓圓默默朝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別人殺人誅心,你這誅心只用了一張紙!”

“你太誇張了,我這不是實事求是而已麼?說什麼殺人誅心那麼兇殘呢?”秦清月朝趙圓圓眨眨眼,故作嬌羞狀。

借錢是事實,自己上門要錢也是事實。

沒有借條是事實,人家不仁她也不能不義啊,得用張結清證明回禮不是?

既然人家歪曲事實,那她就只能把事情攤開了再重新說一次。

至於其他的流言?

秦清月並沒有打算挨個去解釋。

有這種時間,她不如多刷幾道題,多想想怎麼掙錢的法子。

至於什麼窮啊下崗啊的,說的也都是事實不是?

秦清月半點都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下午放學,曲良等在校門口。

“怎麼了?”

聽見砰地一聲關門聲,曲良從後視鏡裡都發現了女兒那一臉不快。

可曲菱卻只是低著頭,一下一下地摳著書包上的拉鍊沒做聲。

一路到家,兩人都沒說話。

把曲菱放在樓下,曲良往上看了一眼:“爸爸有點事,你自己上樓吧。”

說完,曲菱就看著汽車遠離的背影。

目光陰沉著,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回來了?”

周敏已經做好飯了,見女兒進門,她順著就往她身後看了一眼,隨後問道:“你爸呢?”

“走了。”

冷冷兩個字,讓周敏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拿著抹布的手也不自覺用力。

但曲菱的語氣讓她察覺到現在女兒的心情不太美好,周敏深吸一口氣,也就把丈夫又沒回來吃晚飯這事暫時拋在了腦後。

“怎麼了我的乖乖,今天在學校怎麼樣啊?媽怎麼看你不太高興?”

周敏問著,把做好的飯菜從廚房端出來。

曲菱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

周敏今年也是奔四的人了,就算平日裡保養得再好,在時光的消磨下也能看出歲月的痕跡。

“不是媽說你,剛才你爸要走的時候,你就該問問他去幹嘛。”

想著,周敏還是覺得心裡堵著一口氣,於是忍不住嘮叨起來。

曲菱低下頭。

從小好像就是這樣。

父母兩人在外人的眼裡和睦又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們在家裡時是什麼樣子的。

說話總是說不到一塊,而每次周敏說什麼,曲良要麼就沉默,要麼就不耐煩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