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鼎南死了。

他那群龍無首的天地堂,自然也不足為懼。

與許仙預料的相差不大,那塊在劉濤家中尋到的布料,的確是天地堂所購,上邊繡著的花紋,亦是在張鼎南的衣櫃裡,能找到與它相似的衣裳。

配合著先前的所有線索……

已能證明,劉濤案,以及張殊榮案,都是天地堂所為。

“抓。”

帶著縣衙捕快來到天地堂,許仙靜靜吐出這個字。

頓時。

天地堂亂作一團。

有人想跑,卻跑不了,有人想動手,卻被多人按倒。

有時候……

覆滅一方勢力,遠比積累起它,來的輕鬆不少。

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

樓塌了……

臨安百姓苦於天地堂淫威久矣,如今天地堂上下所有人盡數入獄,許多人皆拍手稱快,卻也有人暗暗不平,憤憤不已。

這是那些上癮的賭徒。

“許仙可當真不是個東西,他將天地堂查了,我們的銀兩怎麼辦?他還給我們麼?”

“就是,就是,真當我們的銀兩是大風吹來的?只是暫存天地堂,他查就查了吧,理應將銀兩還我們才是啊!”

“要我說,前些日子,張鼎南所言就是對的,就是許仙想殺他,他們早有私仇,否則的話,怎會張鼎南死後,天地堂就被查了呢?”

“或許張鼎南的死,也是個意外。”

“什麼意外?我看,就是許仙殺的張鼎南,殺了張鼎南後,他因為要找個理由堵眾口,所以才將幾樁命案推到天地堂身上,這般,就能掩蓋他的罪行。”

茶樓客棧,勾欄酒肆,到處都有議論聲。

流言蜚語不斷。

說明完此案細節,接待著應天府鎮妖司官員,許仙聽見這些話,有些頭疼。

誰能想到,還臨安一片朗朗晴天,竟還會有人這般惡意揣測呢?

“日後,你該行事再小心些。”

鎮妖司官員喝著茶,說道,“這些,你可以向你師父取取經。”

“意外,意外。”

“這類意外,日後再不能發生,若讓百姓知曉鎮妖司,知曉世上有妖魔,將會亂國之根本。”

“明白了。”

“別讓你師父為難。”

“……”

許仙聳聳肩,他輕嘆一口氣,點了點頭。

心理暗暗想著……

自己日後降妖除魔,是不是該戴個面具?

這般的話……

再遭遇類似的事情,也就不會再有人認出自己。

“你們幾位,言過了!”

“許捕頭在咱們臨安這麼些年,行事如何,你們難道是不知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