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得好!這廝作亂臨安,虐殺百姓,殺得好啊!”

這許仙每次辦案都這般嗜殺,次次都見不著犯人的影兒,可真是他們這批人脈脈相承的行為。

若是……罷了,誰讓他們是直屬朝廷的呢?

陳十三不留痕跡後撤兩步。

許仙注意到,卻也沒說什麼,僅是再抿口茶水,將茶碗放下,施禮。

“那,陳大人,沒什麼事的話,我便先回去了,若再有案子,您差人叫我。”

“行,行。”

陳十三望著那道行入雨幕的背影……

神情古怪。

許仙可真不會說話,臨安要是再出類似的案子,他可遭不住啊。

……

淅淅瀝瀝的雨還在落下。

許仙撐傘離開縣衙,在門前看兩眼那置身雨中瞪著來往行人的石獅,向家的方向走去。

他步伐很快。

不久便回到自家小院。

推門走入屋房,把佩刀往牆上一掛,雖十分想念那張柔軟舒適的床榻,但還是先將身上已淋溼的衣物褪下。

後背滿是被妖物捉傷的痕跡,胸前更是有道可怖的傷口,他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而後,倒頭就睡。

這一覺,他睡得很香,也做了個美夢。

他夢見自己身處荷塘湖泊,置身拱橋,來往行人匆匆,有兩位姑娘與自己迎面,她掉了塊玉佩,自己撿起來,上去還給人家。

對方感激自己拾金不昧,邀約自己遊湖,權當交個朋友。

自己欣然答應。

坐在船上。

與對方相談甚歡,不久喜結連理,送入洞房……

可到了關鍵時刻,自己卻發現,那姑娘無孔可入。

雙腿變成了蛇尾,美夢變噩夢……

“臥槽!”

“這不是白蛇傳嘛?!”

“我又不是那柔弱書生……”

許仙夢中驚醒,整個人都不好了。

細細回憶夢中情景,他總感覺那兩位姑娘好像在哪見過,似乎,是昨天借自己傘的那位?

他坐起身,看眼窗外……

風光霽月,天晴氣和,雨已經停了,溫柔暖陽悄然溜入屋內,順著微光望去,那院內自己栽種的幾株花卉正隨風搖曳著枝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