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就宛如是太陽在升起,迅速地染紅了黑暗的海面。

這次爆炸的規模遠遠超過了剛才,幾乎在數秒之內就傳播到了自來也這裡。

“水遁·水陣壁!”

自來也一次性將此刻豪傑模式下的查克拉都釋放了出來,在自己的面前掀起了巨量的海水,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水遁牆壁。

而他的身形則是在急退,可就在這時,自來也突然感覺到了一陣陣直擊靈魂的劇痛感。

他的身體在這時劇烈的扭曲了起來,看起來極為的瘮人。

因為此刻的九尾正在盡全力和斑對拼,所以無法再給自來也提供維持豪傑模式的查克拉。

他的身體,現在要恢復到原狀了。

豪傑模式是真實性的讓身體在短時間內急速的成長,而現在要恢復過來,過程都是極為痛苦的。

自來也直接就掉進了海里,在這種狀態之下,他連維持查克拉附著腳面站在水上的基本技巧都做不到。

木葉村,水戶的宅邸中。

自從幾年前在與九尾的爭鬥中受到了重創後,原本因漩渦一族強大生命力維持著年輕外貌的漩渦水戶,肉眼可見的一天天蒼老了下來。

不過對於自身外貌發生的巨大改變,水戶本人倒是並不在乎。

日漸衰老,直至死亡,這本來就是每個人生下來就註定好的結局,這是無論實力多麼強大的忍者也無法改變的自然法則。

水戶此刻正在自己的臥室裡,整理著一些舊物。

她的手中握著一塊石頭,看起來非常普通,隨處都可見的那種。

人老了,最喜歡的就是回憶舊事,水戶望著手中的石頭,似是想起了什麼,旋即她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水戶滿是追憶的自言自語道:“真是個遲鈍的笨蛋,哪有人安慰女孩子的方式,是比賽打水漂的…”

她清楚的記得,那是在六歲的時候,當時就已經成為了忍者的水戶,剛剛經歷過人生的第一次戰爭。

年幼的女孩看著身邊,明明在不久之前還是一起開著玩笑,暢聊著未來的同族摯友,一場戰爭結束後,她那小小的身體,卻是被敵對忍者的風遁忍術給絞成了碎片。

那時的水戶,盯著同伴的殘骸,滿腦子都滿是不理解,為什麼同為忍者,一定要你死我活的進行爭鬥。

這樣的人生,這樣的世界,只是為了活著不停的傷害他人而活下去,究竟又有什麼意義。

就是在那個時候,一個留著西瓜頭的千手一族的男孩,在看到了自己的絕望與迷茫後,自說自話的拉起了她的手,將她帶到了戰場附近的河邊。

他先是非常細心的替自己洗乾淨了手上還有臉上的血跡,然後從地上隨手撿了一塊石頭,交到了水戶的手裡。

然後男孩也是拿起了一塊石頭,朝著河的對岸扔了過去。

可是因為剛剛才經歷過的戰鬥,男孩的手臂已經沒有了力氣,所以很糗的將石頭直接扔進了河裡面。

那時候的水戶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不明所以,但他卻很溫柔。

尷尬著撓了撓頭的男孩扭過頭看著女孩,露出瞭如同太陽一般溫暖人心的微笑。

“其實我們的人生就和石塊一樣,大部分時候只能和其它的石塊放在一起,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算是被外力推動著到了河面上,也很容易就掉進河底,迷失著再也找不到了。”

“河的對面,就是永久的幸福。”

“我們忍者,也是被這種無法反抗的外力推動著前行,沒辦法做出自己人生的選擇,所以這不合理,我們得想辦法去改變它。”

“但改變是非常難實現的,所以隨時都要做好墜底的準備,不過我相信,終有一天會實現的。”

“因為再寬再長的河,只要不停地投入石子,就一定會被填平的,那個時候再想要跨過去,就再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所以我認為,那些死去的同伴,他們都是為了幫助我們更加安全的前行,作為投入河中的石子,儘量鋪平了通往美好未來的道路。”

“所以…我們不能忘記他們,因為終有一天,我們也會走到生命的盡頭,去到與他們相同的地方。”

“一定…會有再相見的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