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松田——!”

伊達航低喝著,希望松田陣平不要和教官對著幹,這樣做沒有任何好處。

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一般,哪有輕易收回的道理?

所幸,白石並非一個容易被激怒的性格。

許是想著,與其任由他們一直誤會下去,走出不必要的風聲,倒不如自己坦率給出答案。

於是,

下一秒,回答道:

“不是喜歡,只是尊敬而已。”

“若非當年渚清教官對於我的幫助,就沒有如今警察學校的我了。”

她否認了“喜歡”這件事。

眼神中,也的確沒有任何的慌張。

只是這樣的選擇,犯了新人教官們最常見的錯誤——沒有必要的解釋,以及“多餘的解釋”。

即便在警察學校,已有三年指導經驗……可在某些事情上,如今29歲的白石千理,仍只是一個新人。

可惜,眼下的場景,除了白石本人外,不過只有伊達航幾人。

因此沒有人,能告訴她這一真諦。

只能任由白石,講述起了與自己,以及從前的渚清月,相關的往事——

有傳言說,渚清教官以首席生的畢業後,因為優異的表現,被直接調往了搜查一課,沒有參與應有的兩年警署實習。

實則不盡然。

時間,縮短為了一年。

因為自身卓越的表現,以及上級肯定,獲得了提前宣佈正式畢業的機會,直入搜查一課……那個被眾多警察官,夢想的“天國”。

自己最初遇見渚清教官,是對方警署實習的時候。

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最先實習時的警察官,都是從地域課做起,最常見的就是交番巡警。

那時14歲的自己,因為渚清教官所在的交番亭,是前往學校的必經之路……因此常常路過的自己,難免會被對方記住。

每次都會被主動打招呼。

可那時的自己,根本不想要去理會。

警察什麼的……最討厭了。

總喜歡攔住人,問一些沒完沒了的話題。

當時自己的,對於“警察”只有這樣差勁的印象。

即便遇見什麼麻煩,也絕對不會去尋找他們的幫助。

——警察都是不可靠的。

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直到某一天……

因為上課睡覺,被懲罰留下來打掃教室的自己,理所當然的很晚才回家。

其實,哪怕沒有其他人的幫助,也不至於天黑之後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