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自然是否定的。

“降谷,起來。”

渚清月冷冷的發出聲音,用命令的語氣,讓降谷零從地上站起。

然而,

此時的他,或許是選擇了破罐子破摔,竟違逆了那樣的命令,仍舊自我感動的,做出卑微的請求——

“教官,拜託您了!當時給那個男人指路的,只有我一個人!”

“起來。”渚清月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慍怒。

“教官,這件事跟諸伏沒有任何關係!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導致的!如果要開除的話,就請只開除我一個人吧!”

“降、谷!”

渚清月的聲音已提高了幾分,似有動怒的徵兆。

只是他仍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包括臉上的表情,不希望自己表現得太過失態。

“而且您也沒有辦法證明,我所說的一切並不屬實吧!”

降谷零低吼著,語氣有些哽咽的繼續說著:

“您在課堂上教授過我們,給嫌犯定罪的關鍵是物證!如果您無法拿出物證,就說明方才的一切,就像是我所承認的那般!”

“……”

“——拜託您了,教官!”

彷彿咆哮一般的音量,

以至於遠在宿舍樓的學員,都隱約聽見了動靜。

“……”

“去叫諸伏,來到教官室。”

遺憾的是,降谷零並未得償所願。

渚清月在短暫沉默後,

依舊堅持著自己方才的想法,沒有一絲動搖。

這令降谷零感到挫敗,也有種無可奈何的喪氣感,心情頓時變得更加煩躁。

可自己也明白一件事……

如果面對的人,是渚清教官……

這一切,難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嗎?

因為嚴苛到,被大家在背地裡稱呼為“惡魔”的教官,如果如此輕易的就答應自己的請求,也無法擔任警察學校的“教官”一職吧?

沒錯……

渚清月是教官。

自己早就知曉,也早該明白的。

“……是,教官。”

無法改變既定走向的降谷零,只得勉強應聲。

掙扎著從地上站起。

踉蹌了一步後,拖著自己疲憊不堪,沉重無比的身軀,如同行屍走肉般,朝著宿舍樓的方向前去。

……

翌日。

降谷零填寫好退校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