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自然也記得,這遲到的一人,究竟是誰——

姓氏:村上。

年齡:25歲。

曾為公司職員。

似乎有一點路痴的傾向。

最初來到警察學校,參加面試時,也差點因為“路痴”這個屬性,讓自己無法趕上最後一場面試。

險些與“警察官”的身份,失之交臂。

“村上。”

眼見著姍姍來遲的村上,正要往隊伍最後的空缺走去時,渚清月忽然叫住了他。

被喚名字的村上,立馬就停下了腳步,一臉茫然的抬頭望向了他——

作為教官的渚清月,站在一張木桌上。

雙手負在身後。

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

這樣的高度,無論隊伍中的誰在搞小動作,都可以一清二楚的瞧見。

“黑瀨教官。”

在叫住了村上後,渚清月並未對他進行任何訓斥。

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黑瀨。

沒有接下來的命令,或是指示。

可對於作為渚清班助教,已有五年經驗的黑瀨而言,自然清楚地接下來,對方所要做的,究竟是什麼。

因著長時間的配合默契,即便不說出接下來的話語,對方也依然能夠明白自己的意圖。

渚清月知道這點。

黑瀨也瞭然。

於是,

他掃視了一眼渚清班的眾人。

在心裡為他們默哀了三秒鐘後,方才大聲喊道:

“除村上外,全體都有——俯臥撐預備!”

什麼?!

此話一出,在場的二十幾名學生,無一不感到意外。

憑什麼只有村上可以不用!

再者說,遲到也是村上的事吧?

為什麼要連累著自己,也接受懲罰呢?

這樣的想法,很自然的就浮現在了各自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