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遺憾的是,田中似乎並不清楚這一點。

沿用著以往,對抗各種不知該如何去回答的詢問時,所使用到的方式。

沉默……

似乎只要選擇“沉默”,對方就無可奈何了。

渚清月自然不可能,因為他一個人的沉默,就讓大家所有人,都陪著他一起耗下去。

耐心等到對方開口什麼的話,是最笨拙的方式。

也是最不可靠的。

因此,渚清也見田中,似乎想用一直沉默的方式,與自己對抗後。

他就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啟了拿在手中的藍色資料夾。

從裡面,拿出了一張印刷著黑色文字的表格,遞到了對方面前。

白紙黑字的表格最上方,“退校屆”三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明天、後天,或是現在,填寫好後交給我。”

渚清月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任何波瀾。

彷彿只是在淡淡的陳述。

這樣的話,若是對一個,一心想要進入警校,成為警察的人而言,無疑是一張“死刑判決書”。

填寫了退校屆後,基本上也就意味著,再也沒有了進入警察學校的資格。

田中雖不是什麼,對於“警察”職業,充滿滿腔熱情的人。

卻也對“警察”一職,有著崇高的嚮往。

“為什麼?”

他不解的出聲,想要探究。

“我只不過是偷藏手機而言,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至於到直接開除這樣嚴重的決定嗎?”

這一次,輪到田中發起質問。

說著,抬頭望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男人。

一張嚴肅的,彷彿沒有任何情緒的臉,簡直就如同冰塊一般。在與他的眼神相碰撞時,田中不由得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感覺在那一瞬間,自己彷彿被什麼毒蛇,給盯上了般。

讓人不寒而慄。

“比起偷藏手機這件事,更重要的原因,是在於——你,說謊了。”

話落,渚清月放下了退校屆。

繼續道:

“建立起周圍人的信賴需要時間。相反,失去信賴只需要一瞬間。如果被認為‘這傢伙是會隱瞞事情的人’,很容易就會讓周圍的人,產生不信賴感。”

“在警察學校中,這是絕對不允許的。這樣的壞行為,一旦養成習慣,在進入警署工作時,就會將這樣的壞習慣,帶到工作上。”

“新聞中,很容易就會看見,因為警署的某位警察隱瞞,導致悲劇或是慘案的發生吧?”

對於解釋,其實渚清月完全是可以不必這樣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