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寶寶正想他是不是認錯人了?

嶽觀海忽然俯下身來——

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是真的咬,沒用力,還有一層口罩隔著,覃寶寶沒覺得多疼。

她慢慢、慢慢地睜大眼,驚得話都不會說了。

門外響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夾雜著男女曖昧的私語聲。

門內除了兩人的心跳和呼吸,再無別的聲響。

嶽觀海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眼神變得曖昧起來。

他抬手把她額前的頭髮全部撩起來,再次低頭。

覃寶寶用盡全身力氣抬起手,摁在了他的下巴上。

覃寶寶的掌心熾熱灼人,手指上還泛著香味,應該是剛用過洗手液。

她聲音很輕,還有點抖:“口罩……很髒。”

嶽觀海嗯了聲,低頭含住她一根手指頭。

然後扯下她的口罩,彎下腰,重新吻了上去。

嶽觀海喝了酒,嘴唇是涼的,舌尖有些澀,覃寶寶根本沒想別的,只覺得脖子、耳朵、臉頰太燙了,腦袋彷彿要爆炸。

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連呼吸都憋著,半眯著眼,模模糊糊地盯著嶽觀海的眼睫,後背緊緊貼在沙發上,不敢亂動。

鼓膜都快被心跳震碎。

末了,嶽觀海垂眼,很有耐心地輕輕咬她嘴唇。

覃寶寶開口時呼吸都是亂的:“你到底……喝了多少?”

嶽觀海停下動作,抬眼看她,眼眶被酒精燻紅:“沒醉。”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剛剛動作太大,手機已經順著覃寶寶的口袋掉了出來,此時正躺在沙發上。

黃鶴髮了訊息來,問覃寶寶結完賬沒有,他們要走了。

覃寶寶剛想回話,可沒想胸部卻傳來溫熱打斷了她的思緒,嶽觀海將頭埋到她的胸前,啞著聲音說:“別理她,胃……很疼。”

覃寶寶沒來得及回話,將埋在自己胸前的那個頭扶起,她藉著微光看看嶽觀海,他皺著眉眼睛微閉,臉紅紅的,覃寶寶問道:“要不要我們先出去,叫車送你去醫院。”

沒得到回應,覃寶寶疑惑地看他,只見他微微抬起眼皮,低沉的嗓音有了一些變化:“不要,讓我抱一下。”

覃寶寶抿了下唇,最終含糊地“嗯”一聲:“這還疼嗎……”

覃寶寶話還沒說完,嶽觀海整個人忽然靠了過來。

毛衣鬆垮,覃寶寶肩和鎖骨空了大片,嶽觀海把臉埋在覃寶寶肩上,重重地閉上眼。

兩人的姿勢像是擁抱,又不是擁抱,覃寶寶能感覺到他的溫度和心跳,不比自己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