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牧天痕連化胚境都無法突破的話,那麼他這輩子也就註定和強者之路無緣了。一定要突破到化胚境,牧天痕給自己暗暗下了一個決心!回過神來,牧天痕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嘆了口氣之後起身套上一件薄衫便是向著外面走去了。

…………

沙、沙、沙……寂靜的山路上,一個身材顯得有些瘦小的少年正拿著一把比他還要略高一些的掃帚,一個階梯一個階梯的打掃著落葉,掃帚和石梯摩擦發出沙沙之聲,反而更襯托出山門的靜謐之感。

從清晨天不亮到現在接近午時,他才堪堪打掃到第二道山門的廣場。

少年直起腰來,吁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隨後他走到廣場邊上,望向對面山頭的武煉場。

呼!哈!嘿!哈!……

寬闊平整的武煉場上,百餘個跟他年齡相仿的少年,正列成陣勢,在武宗內高階弟子的指導下練習劍法。他們口中不斷的吐氣發聲,或劈、或斬、或刺、或撩,動作整齊劃一,進退有據,法度嚴明,看得少年滿臉無法抑制的豔羨之色。看了好一陣之後,少年嘆了口氣,繼續拿起了手中的掃帚。因為他知道,在把山門廣場打掃完之後,他還有其他很多活要幹。

畢竟,他只是紫煌宗的一個雜役弟子而已。

玄靈天,武道為尊,弱小的武者,都有千、萬斤巨力,開碑裂石;而強大的武者,可斬斷河流、劈開大山;更有武道逆天者,通天徹地,遨遊太虛。

武道,決定命運,決定生死,弱者,受人欺凌,強者,俯瞰天下。

這是一個極為崇尚武道的世界,習武之風盛行於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各種修煉門派也是應運而生,派別林立,紫煌宗便是其中一個規模比較大的武林門派。而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裡,當一個普通人,就相當於要忍受別人的白眼,要忍受別人的頤指氣使,要做一些練武之人不屑一做的粗重活。

就像他現在這樣,只能做一個雜役弟子。

所謂的雜役弟子,原本也是宗門的正式弟子,但是因為種種原因被排除在正式弟子之外;但是又不會被直接趕出宗門,而是留在門內幹雜活,雖說冠以弟子之名,其實就是一個打雜的。畢竟像紫煌宗這樣一個龐大的門派組織,總不可能人人都練武,日常的正常運轉還是需要一些幹雜活的人的。

呼哧、呼哧。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沉重的喘息聲傳來,牧天痕回頭一看,一個白髮老人佝僂著腰,背上馱著百餘斤重的柴草,兩腳發抖,十分吃力的在往山上走去。這時旁邊剛好有兩個年輕力壯的門內弟子經過,但他們卻一路說笑,徑直從老人身邊走過,眼睛連看也沒看老人一眼,更別說幫忙了。

“七叔,我來幫你!”

牧天痕一看,立即扔下手中的掃帚,飛跑過去,老人聽到聲音,轉頭一看,喉嚨沙啞的笑道:“小痕,是你啊!時候已經不早了,你的活還沒幹完,這柴火還是我自己背上去就好了吧。”

“放心吧七叔!”牧天痕不由分說的把老人背上的柴火拉到自己背上,一邊說道:“我動作快,幫你把這些背上去,再回來幹活也不遲。”

被稱為七叔的老人也就不再推辭,喘了幾口氣,有些感嘆的說道:“這一年來,你時常關照我這個老不死的傢伙,當真是多謝你了,如今好似你這樣的人,只怕已經絕跡了吧。”

牧天痕笑道:“七叔,這哪兒能算關照啊?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點事而已,我是年輕人嘛,這種粗重活,我也是順手一幫,很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