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出不了宮,無非就是皇帝知道了他一路的艱險,半信半疑!留他,既是威懾,也是保護。一兩日倒也無妨,若是三五日,就另當別論了!捏了捏眉心,但願蕭溢能如自己所料!

玄商雲裡霧裡的放下酒瓶,疑惑的看著自己主子根本不給自己解惑,撓了撓腦袋,去了譽王府。

第二日清晨,沐瑾看著院中的一個黑衣人,好奇的打量著他,四肢全被綁了,嘴也是堵上的,身邊放了封信,辰宿看了看,大致意思是前段時間的刺殺是此人所為,交由清水闌珊處置了!

“還真是敷衍,隨便找個人就是殺手,哼,當我三歲小孩呢!”

沐瑾撇了撇嘴,拿過月影遞過來的點心,隨意的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到:“丟去穆王府暗室!估計他啥也不知道!就是過來送死的,既然無辜,何必徒增殺戮,先留著吧!”

黑衣人一聽,立刻滿眼的感激,雖然不能說話,但眼神真誠的可以,讓辰宿看的直搖頭‘這太子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沐瑾一邊走,一邊像是無意的問道:“灃王那邊有訊息嗎?有哥哥的藥,這兩日,他的傷該是好了不少吧!”

辰宿有一瞬間的侷促,看著沐瑾頓步,跟上說到:“灃王前日入宮,一直未出!皇上說是留著養傷,卻派了不少禁衛把守!除了近身的雲開,所有與灃王有干係的侍衛,全部禁在了城西大營!”

沐瑾像是聽家常,並未有任何表情,問道:“只是禁足嗎?”

“是!皇上的黑影衛一個未出!其他方便也未曾發現不妥,倒是東宮,昨夜派了人去城西!”

沐瑾止住了腳步,看了眼辰宿,又問道:“你何時得到的訊息!”

“昨夜!”

“那就是說,蕭澤何時入的宮,無人知曉?”

辰宿點頭,說到:“是,灃王秘密入宮,若不是皇上昨夜動作大了些,連東宮也不知灃王在宮內!”

沐瑾挑了挑眉,笑道:“蕭澤不顧重傷,暗中進宮面聖,想來也是因為收到皇上的旨意!這個皇上,還真是好算計!算準了蕭澤不會抗旨,這是要拿灃王做餌,釣魚嗎!”

辰宿不解,看著沐瑾輕鬆的表情,問道:“小姐不擔心麼,昨夜公子得知訊息後,便安排了譽王接應!”

沐瑾在月影的攙扶下,抬步上臺階,一個不穩,幸好月影手快,站穩說到:“接應?蕭澤哪裡需要接應,本來就是皇上利用蕭澤佈局,接應個鬼!商楚南這個狡詐的傢伙,應了梅家老頭子一諾,若不做些什麼,豈不是要被那老爺子編排死!他是利用這件事給譽王一個在皇上面前露臉的機會!不過……”

辰宿感受到了沐瑾的凝重,問道:“怎麼了!”

“蕭澤面聖,不會直接說自己遭遇截殺是太子林相所為,但一定會呈上一些證據!林氏一族的根深蒂固是我們無法想象的。這是一個賭,若蕭溢行事不當,東宮這趟禍水就徹底被引入譽王府了!”

“妹妹有這心思,不如想想該不該去忠義侯府看看!”商楚南聽著沐瑾的分析,蹙了蹙眉,見她們看著自己,說到:“蕭溢不是當年的梅妃,皇上也不是無情,不然老爺子也不會幫他佈局!”

“所以你就讓人去給蕭溢送信,讓他冒險?你就不怕他真是個草包,毀了梅家塢?”

商楚南敲了一下沐瑾的腦門,說到:“能別瞎想嗎?哥哥是那種只會算計,不管後果的人嗎?他可是梅家下任家主,又豈是泛泛之輩!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