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松又問:“你有好本事,何必聽釵裙使喚,隨我去王府吧。”

“不去。”

“只要你去,我的功夫可以都教給你,絕不藏私。”

銀霄心想我現在還年輕,我要是有你這麼大,早就把你打趴下了:“不學。”

“教你功夫的是誰?”

“韓北曲。”

遊松回想一圈,沒聽說過叫這個名兒的拳腳師父。

“你是哪裡人?”

“定州。”

遊松愣住,隨後感慨道:“真遠,你是怎麼從那麼北跑到這麼南的?”

銀霄將地上的東西一把摟在懷裡,起身進門:“五個問題結束。”

遊松連忙道:“我有銀子......”

門“啪”的關上,震的成了網的依地錦漣漪一般晃動。

由近至遠,葉片過了片刻才安靜。

遊松摸了摸鼻子,轉身離開,這回不繞道,徑直回了王府,去找謝舟。

謝舟搬個矮凳,正在前院天井裡乘涼,拿著個水噠噠的毛桃吃:“回來了,魚兒怎麼樣了?”

“八爺,”遊松揖禮,“沒上鉤。”

謝舟三兩口吃乾淨桃,將桃核扔到渣鬥裡:“一定是你戲太過了,讓黃文秋看出了破綻。”

遊松很自信:“不可能。”

謝舟從腋下抽出一疊文書,撫平封面:“那就是黃文秋是個好人,不貪心,要是我傍上了宋大娘子,茶園的地皮我都給他刮下來一層。”

遊松認為謝舟早晚死在這張嘴上,不接話,問道:“現在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又不是我熱臉貼別人冷屁股。”謝舟站起來伸個懶腰,隨後手裡的文書“啪嗒”掉在了地上。

熱臉晉王就站在側面廊下。

“王爺,”謝舟暗暗叫苦,“您怎麼來了?”

遊松立在謝舟身後行了大禮,不敢說話,暗中發笑。

晉王面無表情道:“本王隨意走走。”

謝舟連忙道:“天色已晚,王爺早點休息,下官也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