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嘴八出馬 一個頂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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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靜謐的夜色中,銀霄從廚房拎來了熱水,開啟雜房裡的一隻陶罐,掏出一個紙包,從裡面捻出來一點茶葉,再把桌上的茶壺茶杯燙了燙,給宋繪月新沏了一壺熱茶。
李俊看他比元元那個大丫頭還伶俐,卻不敢麻煩他給自己也倒上一杯,自己像個獨臂俠似的倒了一杯水,燙的手指通紅,卻沒撒手。
熱氣混合著茶香,溫暖了長夜,連呼吸都變得溼潤舒適起來。
在這一杯熱茶的作用下,他是非常的敢想,認為他爹當年也是去張家做過客的,書信一定是放在了張相爺的書房裡。
張相爺的書房雖然不大,但是裡面的書浩瀚如海,隨手夾在一本張相爺束之高閣的書裡,就有永不見天日之嫌。
張旭樘不看書就已經壞的流油,自然不會去看書,書中那些聖賢之語,簡直就是在給自己添堵,而張旭靈又過於平庸,有些死讀書,有許多書,就算是想看他也看不懂。
張相爺日理萬機,在朝裡忙的打破頭,更不可能有時間去將書房裡的書再看一遍。
於是至今無人發現書信的所在。
宋繪月聽了他的高論,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水,慢慢喝了一口:“你想的有道理,我只是有一件事,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李俊歪著腦袋:“什麼事?”
“張相爺,為何要攛掇陳王去送死?”
憑藉著陳王當時的兵力,根本不如禁軍,怎麼會真的帶兵闖入宮中?
李俊喝了口熱茶:“當年的事情,究竟是為何只有張相爺自己才知道了,也許是為了借我爹的手,打擊裴家,不管事成與否,一場宮變,都能讓裴家元氣大傷。”
事實也確實如此,裴家在這一場宮變中損失慘重,為了護住今上,忠心於裴家的禁軍和私衛死傷過半,就連裴家的兒郎都摺進去一個。
這才有了之後裴家被擠兌出了朝堂,裴太后病重讓權一事。
宋繪月直覺造反一事沒這麼簡單,裡面必定還有別的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
她仔細留意李俊神情,想看李俊是否知情,然而李俊又開始魂遊天外,仿若未覺。
於是她低頭喝茶,思緒逐漸分明。
二十年前的舊事,她沒必要去追究,張相爺的書信不管是真還是假,這個機會她都得攥住。
不然除此之外,再去哪裡找這樣的機會讓張旭樘給橫魚街死的人償命。
想到這裡,她便把所有雜七雜八的念頭都拋開了,讓李俊還去譚然那裡睡,銀霄就在隔壁,只要一嗓門,銀霄就能救他於水火之間。
李俊去睡了,本以為自己睡不著,哪知安安穩穩睡到了天亮,要醒不醒之間,他聽到了宋繪月在外面的聲音,似乎是要出門。
宋繪月要出門,銀霄就會跟著出門,那他也不能留在家中。
他一咕嚕爬起來,匆匆忙忙穿著衣裳就往外跑,嘴裡大喊等一等,然而跑到門口,他停住腳步,退了回來。
門外一個閒人攏著袖子溜達著走了過去,不是昨天夜裡出現過的,但是和昨天夜裡那幾位閒人一樣,也在耳邊插了一枝桃花。
李俊揉著眼角的眼屎,站在原地沒動。
譚然上下打量他:“你要麼出去,要麼進去,不要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