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嫁不出去?”嚴夫人帶著嚴幼薇進來,拉著宋繪月的手笑道:“這樣漂亮的人物都嫁不出去,我們這些粗物是怎麼出閣的?”

嚴幼薇連忙拉回嚴夫人的手,小小的撒嬌:“阿孃,你拉著我。”

嚴夫人拍她一下:“今天是你宋姐姐的大喜日子,不許胡鬧。”

說完她看向只在家吃齋唸佛的謝夫人,明知故問:“您是?”

謝夫人知道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目的,就是晉王,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她就是心裡再不情願,也會笑臉相迎。

兩人攀談起來,齊夫人和齊虞也來了,嶽懷玉的外祖母也帶著嶽懷玉來了。

嚴幼薇立刻撒開嚴夫人,奔到嶽懷玉身邊,搖著嶽懷玉的手:“嶽姐姐!”

嶽懷玉笑著拉住她,和宋繪月說了幾句吉祥話,狀似無意道:“你們給晉王爺送帖子了嗎?”

齊虞搶先道:“送了帖子王爺也不能來吧,王爺要是來,那得多大的陣仗,這小宅子裡怎麼擱得住。”

嚴幼薇點頭:“就是,現在只有這麼多人,我就感覺坐不下了。”

嶽懷玉微微一笑,大大方方道:“說的也是,可惜我還想再看看晉王爺呢。”

“我也想看,”齊虞亮著眼睛,“王爺可真好看。”

“是的,我也沒見過比王爺更好看的,”嚴幼薇託著臉:“你們說王爺會娶哪一家的娘子?”

齊虞湊近些,悄聲道:“你們不知道,最近有位小娘,把王爺的魂都勾沒了。”

她年紀雖小,可是說起這類小娘的事來,卻頭頭是道,彷彿自己已經是後院主母,對這些小娘的狐媚手段瞭如指掌。

三個腦袋立刻團成了一堆。

嚴幼薇急道:“不知道,快說。”

“是一個新搬來潭州的花魁,琴棋書畫、吟詩作賦、品竹調絲,沒有她不會的,”齊虞當真是耳目靈通,“王爺見了兩次,就三迷五道了。”

說到這裡,她有意停了下來,觀看聽眾的反應。

嶽懷玉蹙眉,對這樣的晉王一時難以接受,就像一片雪地,美不勝收,她才剛發現這裡的美景,忽然就有人跳出來亂踩一通。

嚴幼薇則是很興奮,催促齊虞:“快說呀。”

齊虞滿意的繼續開口:“昨天下午,那個小娘說城裡不開闊,不能好好賞雨,王爺帶著人馬,接她出城賞景打獵去了。”

“放屁,潭州府這麼大,還裝不下她賞雨,”嚴幼薇忍不住道:“王爺雖然好看,可是性情真是古怪,不是種地就是打獵,和農夫一樣,不像燕王爺,刻苦讀書。”

而且晉王的惡習,現在還得添一樣——狎妓。

嶽懷玉持重沒開口,只在心裡衡量一切,又拍了拍嚴幼薇:“不能說粗話。”

嚴幼薇連忙捂住嘴:“宋繪月經常說,我和她學的。”

齊虞悄悄問:“燕王爺平日裡只讀書嗎?”

“還要上朝吧,”嚴幼薇想了想,“我怎麼知道,我和他又不熟,你得問嶽姐姐。”

嶽懷玉笑道:“燕王爺的行蹤,我也不敢窺探,就連我姐姐,我也見的少,她比我還穩重,你要是見了她,保證連她喜歡吃什麼菜都猜不出來。”

齊虞失望的癟嘴:“那還是晉王爺更平易近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