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縣令皺眉道,“平遠商行的梁少爺?梁峰?”

“是的。”小吏點頭道。

“本縣令記得,梁峰並不是那種強搶民女的人,而且梁峰也不是多麼重色的人吧?”李縣令道。

李縣令還是瞭解平安縣的一些人的,平遠商行在平安縣也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商行,生意除了本縣之外還有其他縣,甚至還做到了州府那邊去了。

梁家雖然不是世家旁支,但是梁峰的父親、祖父都是能幹的,他的叔父叔祖父也都是能幹的,所以平遠商行規模還是很大的。

梁峰是他父親的獨子,可以說無論是梁峰的父親還是母親,甚至是梁峰的祖父祖母都很疼愛他。

梁峰之所以長得膘肥體壯,也是因為家裡寵愛,吃得好又吃得多,所以就胖乎乎的。

梁峰這麼受寵,但卻不是一般的紈絝,他從來都不會隨意惹是生非,起碼李縣令在平安縣當官的這些年,梁峰並沒有犯了什麼事讓他知道。

至於女色方面,李縣令也不管梁峰有多少妾室,他只知道梁峰沒有強搶民女過,也沒有鬧出什麼關於女色方面的事情。

怎麼這一次,就鬧出來強搶民女了?

李縣令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讓人準備準備,他親自去問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當然,李縣令並沒有很嚴肅地跟審案升堂,但也差不多讓人在縣衙這邊找個空曠的地方準備問一問這件事究竟如何。

“大人。”胖公子梁峰見到李縣令後拱拱手,非常禮貌恭敬的模樣。

那個少女見到李縣令之後更加地緊張了,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副無辜無奈無害的模樣。

“梁峰,平遠商行少爺?”李縣令看向梁峰道,然後又看向那姑娘問道,“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小女子是平原縣治下凌家村人,小女子姓凌,在家排行第四。”少女怯怯的說道。

“凌四娘。”李縣令看著她,又看向梁峰道,“本縣令聽說,你們到縣衙來是因為凌四娘你賣身葬父,結果收了梁峰的二十兩銀子之後跑了?”

“但是據本縣令所知,凌四娘你父親並沒有去世,賣身葬父要是做過的話,那就是欺詐了。”

李縣令看向梁峰道,“梁峰,你說你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了凌四娘,可有證據?可有賣身契書?”

梁峰搖頭道,“回大人,並沒有契書。”

“當時這個賤……凌四娘說,她要先回家安葬父親,等她辦完了父親的喪事之後,再回到草民這邊為奴為婢。”

“但是她拿了草民的錢,帶著她父親的屍身回去之後就沒有再回來了。草民派人去她家那邊,發現她家裡人準備把她嫁出去。”

“草民也打聽清楚了,她父親沒有死,只是摔斷了腿沒錢醫治。而凌四娘今年也及笄之年了,她家裡人打算把人嫁出去。”

“而他們從草民這裡騙走的二十兩銀子,他們打算拿五兩銀子給凌四娘當嫁妝,剩下的十五兩銀子用來移植凌四娘他爹的腿。”

“而且草民還打聽到,凌四娘要嫁的人家也打算出十兩銀子當彩禮。”梁峰冷靜地說道,“草民當然不願意被騙,二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草民可不能白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