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歌將侍從手中的長盒開啟,拿出一卷明黃,是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今有北境王葉戎,膽大妄為,陷害忠良,與齊勾結,散佈謠言,製造瘟疫,陷北境於危境之間,逆行謀反之事,諸罪於身,百死難辭其咎。著,廢黜北境王位,押送進京,聽朕發落!”

楚鳳歌臉上端的是漫不經心,他勾了勾唇:“北境王接旨吧。”

為首跪著的北境王身子一攤,抬頭看著似笑非笑的楚鳳歌,面上還有著未褪去的迷茫與驚懼。

原來,楚鳳歌不是來救助北境瘟疫的,而是給他來送催命符的。

可為何,天家會這麼快知曉他做的事,難道,北境王室有天家的人?

這般想著,他回過頭看向葉棠,瞧著葉棠那副淡然不驚的表情,北境王便知道他被這個看起來很無用的三王子給欺騙了。

“北境王接旨吧。”楚鳳歌再一次聲音淡淡地提醒道。

北境王回過神,面上再不掩怒氣,他咬牙切齒:“陛下做得可真絕,臣接旨!”

說完,便接了聖旨,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既然天家如此絕情,他便也不留什麼情面了。

楚鳳歌瞧著北境王接下了聖旨,面上的笑意更顯。

看樣子倒也真是識趣,沒有垂死掙扎。

正當他往高臺走去時,北境王突然起身,對著楚鳳歌猛然一擊。

那力度,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內力。

若楚鳳歌躲不過去,就算不死,也會是重傷。

楚鳳歌面上閃過一絲冷意,這葉戎可真是想要魚死網破。

就憑他,能傷得了他?

楚鳳歌剛準備接招,北境王的招數就被一道淡紫色的光暈化解了。

楚鳳歌看著旁邊的人,眼中笑意很濃,故意使壞道:“姝凰妹妹,其實我能應付的。”

北境王吐了口血,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紫衣女子,目露震驚與恐懼。

姝凰?那不是長樂公主的名字麼?

夜姝凰淡淡看了眼楚鳳歌,沒有搭話,目光看向北境王,極為平淡:“葉戎,你的實力撐不起你的野心。本宮在這裡奉勸你一句,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北境王這次倒是笑了:“倒是臣眼拙,竟是沒認出公主殿下來。”頓了頓,面露諷刺:“如今天家是沒人了麼,還是說當真是氣數已盡,竟派了您這種不學無術的公主來?”

對於北境王的譏諷,夜姝凰淡淡一笑,不甚在意:“這個,就不勞北境王費心了。”

“那殿下以為,臣這王宮裡的侍衛,是聽殿下的吩咐,還是聽臣的號令?”北境王冷笑。

王宮侍衛多達上千,單憑長樂公主再如何神通廣大,也無法輕易逃脫。

夜姝凰依舊是漫不經心,她輕聲開口:“北境王以為,這王宮裡還有侍衛能有能力對付孤?”

話音剛落,那些侍衛手上的長戢便掉落在地,整個人都無力跌落在地上。

北境王眼中終於有些驚慌之色:“你做了什麼?”

夜姝凰只是笑了笑,並未回答,倒是紫珠冷笑輕蔑地開口了:“你當真以為殿下會無緣無故給你們彈琴?”

北境王一愣,頓時就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