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疫情發展得愈來愈嚴重,已經快要超過齊疏言的控制範圍了。

她急忙傳信給京城,讓天家知道北境如今的狀況。

可她沒想到的是這一切只是北境王的一個陰謀,她派去的暗衛被人攔了下來。

這時,齊疏言才剛剛和紫珠相認,可根本沒有時間和紫珠敘情。而紫珠自己,似乎也有旁的事情要做,很少待在北境。

瘟疫傳播得很迅速,齊疏言縱然有些察覺到有幾分不對勁,也還是準備進王宮去與北境王商議解決之策。

當她去往王宮時,卻發現王宮中人正在天台上舉行祭天大典。

巫師在高臺之上唱唱跳跳,說一些齊疏言完全不懂的話。

她為著這瘟疫之事忙得焦頭爛額,這北境王在王宮幹這玩意。

齊疏言當即便不悅了,皺眉問道:“王上,你這是何意?”

北境王面上似有些尷尬,有些不自然道:“這不是王城出現了瘟疫麼,巫師預言,是王城之內出現了邪祟,本王正在請巫師施法,祛除髒物,保佑王城早日安寧。”

齊疏言挑眉:“王上相信這些?”

這北境王位他是如何得來的,她是有幾分瞭解的,就這北境王手上血腥無數,還能相信這些?

反正,齊疏言是不相信的。

北境王面色變了變,沉聲道:“本王知道懿安侯所來何事,請隨本王來。”

齊疏言微微皺眉,總覺得有些奇怪,接受到葉棠的眼神,有幾分擔憂。她笑笑,並未想太多。

如此光明正大的叫她走,想來也應該沒有什麼事。

她沒在說話,跟在了北境王的身後。

殿內的宮人都退了出去,而北境王坐在了上首,蕭疏言在一旁坐著。

殿內有些安靜得可怕,只有那香爐上縈縈繞繞著幾縷白煙。

“王上,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您打算怎麼做?”齊疏言問道。

“懿安侯不是看到了嗎?”北境王開口道。

“呵……”齊疏言輕笑一聲,不無諷刺:“王上是真的打算置之不理麼。”

北境王深深看了眼齊疏言,一字一頓:“巫師已言,此番王城有此禍端,是因天家氣數將近,禍及北境。”

齊疏言眼睛一眯,神色危險了幾分:“王上這是何意?”

她若還聽不出北境王話中的意思,她就是真蠢了。

“你想嗜君謀反?”

北境王不再掩飾自己的野心,他有些粗曠的臉上因著眼裡燃起的熊熊烈火而顯得猙獰:“天家氣數將近,本王這是順應天道。”

齊疏言簡直被氣笑了,如今西武國力日益鼎盛,如日中天,他打哪看出來是氣數已盡?

“這麼說,這場瘟疫是王上一手策劃的?”齊疏言冷聲開口,語氣中不無威脅:“王上就不怕本侯去告訴天家。”

北境王得意一笑:“懿安侯是想說那些暗衛?那早被本王給攔了下來。”

看到齊疏言一直平靜的臉上出現了幾絲裂痕,北境王心裡痛快極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齊疏言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本王想要懿安侯助本王一分力。”北境王眼中有著勝利者的光芒,他認為,她一定會妥協:“若懿安侯府從此聽命於北境王室,本王保你懿安侯府百年榮華。”

齊疏言輕笑,面帶不屑:“哦?就憑王上,便能脫離西武,自立為皇?王上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這個懿安侯就無需管了。”北境王面上有過惱怒,但生生剋制住了,他冷笑道:“本王只問一句,你懿安侯府可願助本王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