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

“那我就不送世子您了,雪天路滑,世子您一路慢走。”王德態度很是恭敬。

“多謝總管提醒。”寧翌辰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王德目送寧翌辰上了鎮西王府的馬車後,才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鬆了一大口氣。

怎麼說,他也是侍奉君王十幾年的人了,什麼風浪沒見過?

如今和這樣一個才過雙二,年紀輕輕的世子說話,竟然都感覺壓力山大。

陛下果真是說得不錯,這章懷世子,確實不是個簡單人物。

上了馬車的寧翌辰,氣很不順,所以想找個人發洩一番,剛好,青玄就貼了上來。

“世子,您今日進宮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找到和長樂公主單獨在一起增升感情的機會?”青玄很是好奇地問道。

寧翌辰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青玄,臉色陰陰沉沉:“你說呢?”

別說單獨相處了,就連一句話都未和阿杳說過一句。

自那一次,他再次向阿杳袒露過往後,這十幾天來,他都未和阿杳好好相處過。

他知道阿杳如今有要事要處理,所以也儘量不去打擾她。

所以,這次阿杳生辰宴會上,他費心準備了那麼多,可偏偏陛下要潑他冷水,在宮宴上跟他東拉西扯,就是不讓他和阿杳說一句話。

然後宮宴結束了,他以身體很虛弱,在這寒冷的夜裡經不起來回折騰,想要留在宮裡時,直接被陛下給無情地拒絕了。

說什麼皇宮裡沒有多餘宮殿的藉口,他聽著簡直是又氣又恨。

那他之前住在皇宮是怎麼一回事?

聽聽這陰陽怪氣的語氣,青玄立馬就知道了世子這是又遇到挫折了。

算了,世子這般不快,他還是少說話為妙,不然倒黴的還是他。

青玄在回了一趟東陵苗疆後,學聰明瞭不少。

可有些人,還是蠢,非要往槍口上撞。

馬車猛地停了下來,青玄一個沒坐穩,險些摔了出去。

寧翌辰坐的倒是坐穩了,可也是向前一踉蹌。

完了,這下子世子是更生氣了。

青玄趁著寧翌辰還未開口,先發制人,他挑開車簾,問駕馭馬車的車伕:“陳伯,怎麼回事?”

車伕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伯了,他曾是西北軍的一員,後來在戰場上,因為右腿中了毒箭,殘了一條腿,就從西北軍退了下來。

因著是立過戰功計程車兵,就被鎮西王留了下來,待在京城的鎮西王府裡,平日裡在鎮西王府做些雜事,有時充當車伕。

陳伯雖殘了一條腿,但駕車的技術高超,哪怕在雪天,也不該會有這麼大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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