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惦記著這個。”寒安有些氣惱,語氣中似乎有責怪蕭敏敏不顧及自己身體的意思。

蕭敏敏吐了吐舌頭:“要是不知道這件事,就算是要我如今去休息我也不會安心的。怎麼能就我受這些苦,而我的仇人吃好喝好呢,這樣太不公平了。長樂公主也要受些罪才行。”

這樣自私的話,用著如此俏皮的語氣說出來竟讓人聽著覺得理所當然,瞧不出絲毫毛病。

寒安拿蕭敏敏沒轍了,他語氣恭敬而又溫和:“公主您放心,屬下都處理好了。”

似乎怕蕭敏敏擔心,寒安又補充道:“屬下做的謹慎,不會被西武皇室瞧出端倪的,公主您就安心休息吧。”

“那便好。”蕭敏敏發自肺腑地笑了,她還要說話,可她的精力再也支撐不了,雙眼一閉,就這麼昏了過去。

寒安一下子攬住了蕭敏敏的腰,此刻也顧不得什麼君臣之禮,他橫抱起蕭敏敏,動作輕柔,像是在對待一個價值千金的稀世珍寶。

剛巧,此刻採桑也回來了,瞧見這個場景,當即又嚇了一大跳。

當然,採桑並沒有想太多。

她簡直想要哭了,公主之前在麗春苑不就是吐了一口血麼,然後不是還好端端地用輕功回來了麼。

怎麼就突然昏迷了。

“公主怎麼了?”

要是公主有什麼三長兩短,這些伺候在公主身側的人都得死。

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寒安瞥了一眼採桑,眼神極冷:“趕緊去請大夫,等公主醒了再跟你算賬。”

公主出去了一趟,受了這麼嚴重的內傷,採桑作為公主的貼身侍女,一點事都沒有,可見是完全沒做到侍女的責任!

這樣貪生怕死的賤婢留在公主身邊,實在是禍害!

寒安說完這句,便抱著蕭敏敏離開了這裡,往蕭敏敏的住處走去。

而採桑被寒安那充滿殺氣的眼神一瞥,似乎是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涼水,比外面的冰雪還冷,讓她渾身發涼發寒。

寒安不過是普通的暗衛,也是這段時日才來聽候公主吩咐的。

而她採桑,是公主年幼時就伺候在左右的,和公主一同長大,她就不相信在公主眼中,她比不上寒安。

算賬?

她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找她算賬?

就算是算賬,輪得到一個小小的暗衛麼?

而且公主那樣好面子的人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寒安對她如何的。

採桑在心裡自我安慰著,雖然理性告訴她,她不會怎樣的,可心裡,還是起了陣陣的不安。

她使勁搖了搖頭,努力將心裡的不安甩出去。

對了,她還要去給公主請大夫。

想到了這裡,採桑小跑著離開了,是去找隨行的南梁太醫。

到了酉時三刻左右,雪終於是停了,齊疏言和紫珠兩姐妹才到了京城,一進京,便去了皇宮拜見西武帝。

紫宸殿

“臣齊疏言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齊疏言行了君臣大禮。

一別經年,當年跟在凰兒身後的小女孩如今成長為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守護西武北境的懿安侯了。

西武帝擺了擺手,沉聲道:“懿安侯不必多禮,請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