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了下來,跪行著,爬到了被扔著的紙條那裡,不過幾尺的距離,對她而言,似有萬里那般艱難。

姜嬈把它狠狠地攥在了手心裡,再一步步,往回爬。

而秦惜音,就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看著曾經在她面前高傲無比的聖女此刻正卑微地跪行著。

秦惜音微微彎下腰,伸手摸了摸姜嬈的頭,笑著誇讚了一句:“嘖嘖嘖,真乖,和本姑娘養的那條狗一模一樣。”

姜嬈似乎是真的麻木了,對於秦惜音如此羞辱人的話,都沒有做任何反應。

秦惜音以為她是服軟了,更加得意了,她用著施捨的語氣說道:“行了,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這張紙條,本姑娘就勉為其難地看一下了。”

姜嬈將手上的紙條遞給了秦惜音,可依舊在跪著。

秦惜音哼了哼,開啟一看,紙條上只有一句話,可還是讓她瞬間變了臉色。

看著秦惜音這反應,姜嬈彎了彎嘴角,她知道,她的猜測是沒錯的。

……

“公子,您沒事吧?您不會是被七小姐給氣到了吧?”青玄不怕死地問。

寧翌辰靠在窗戶前,懶懶地看了一眼青玄,幽幽道:“你說呢”

“肯定不會啊。”青玄直接開口,自信地很:“秦惜音是什麼人,公子您從未把她放在心上過,怎麼會被她氣到。”

寧翌辰“嗯”了一聲,他只是不能容忍有人來刻意談論羞辱阿杳,但若是真生氣了,這倒不至於。

這些人,還不配。

“秦煦如今怎麼樣了?”寧翌辰問了正事。

方才還很活躍的青玄一下子噤聲了,這幾日,他忙著八卦和玩樂,一直沒辦正事,所以自然不知道這些。

在這種時候,靠譜的只有橙影了。

“這些日子,秦煦和秦安走得很近。”橙影回答,可有些不解:“屬下有一點想不明白。”

“你說。”寧翌辰淡淡道。

橙影眉頭微微皺起:“秦安是如今苗疆的族長,名義上掌管著苗疆,我們這些人都知道秦安的這個族長之位從何而來,他是魏太后的情人,深得魏太后的信任。可秦煦,他是夜長奚的人。”

“如今魏太后和夜長奚表面母子和睦,可私底下早就撕破臉了。秦安和秦煦,無疑是站在對立面,可他們如今卻走得如此之近。公子,你說他們是為了什麼,亦或者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寧翌辰勾唇,看著橙影,淡淡說道:“橙影,你可曾聽過一句話,這世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秦安雖是魏太后的情人,可魏太后的手如今早已伸不了那麼長了,魏太后幫不了秦安多少,秦安想要成為真正的苗疆之主,解決掉我這個罪魁禍首,一個人是不可能的。至於秦煦,他的背後是夜長奚不錯,可這件事,只有我們幾人知曉,秦安並不知道,但秦安知道,秦煦亦是對我不滿,所以他想找秦煦合作,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秦煦身後的夜長奚,他的目的不僅僅是想要苗疆大權重新掌握在天家手上,也是想要解決我。而如今秦安主動找上了秦煦,多了一個幫手,秦煦自然喜聞樂見。”

寧翌辰說得這樣清楚,橙影可算是明白了。

“那公子,我們如今該做什麼?”橙影又問。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