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敏敏這般猜測著,然後攤了攤手,很有些無辜道:“剛才本姑娘可是好心跟姑娘你科普助紂為虐的意思,是你的姐姐突然就對本姑娘出言不遜,本姑娘難道不應該反擊嗎?還是說本姑娘就該站在那,任由你們羞辱?”

“蕭姑娘,你覺得我是在助紂為虐?可我並不覺得。”夜姝凰淡淡說道。

蕭姑娘?

蕭敏敏一下子就主意到了夜姝凰的這個稱呼。

看著她的眼神,都玩味了許多。

果然啊,這長樂公主也不是如傳聞那般空有美貌,不學無術,倒是有幾分城府。

可那又如何?

一個古人,能比得上她從新時代過來的人?

蕭敏敏挑眉:“夜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也直接告訴夜姝凰她知道了她的身份,頗有種針尖對麥芒的意思在裡面。

蕭敏敏也確確實實是挑釁的意思,但夜姝凰是半點沒在意。

“方才的情況我大概是瞭解了。那位阿玲姑娘是賣身葬父,孟公子才肯出錢為阿玲姑娘安葬父親。那何為賣身?為奴為婢為妾,只要不傷及她的性命便可以了。孟公子所行之事,未觸犯我西武的律法。”說到這,夜姝凰不由得笑了:“可看那阿玲,出爾反爾,安葬了父親之後反而要反咬孟公子一口,陷恩人於不義之地,這便是弱者的底氣嗎?”

倒不愧是一個心狠涼薄的古代女人,竟然能說出如此無情的話。

蕭敏敏冷笑:“按照姑娘的意思,冰冷無情的律法是遠重於人情嗎?魏芍錦所做,都是理所當然,而阿玲姑娘的下場,便是活該了?”

“所以這便是你助紂為虐的原因,是嗎?西武的長樂公主。”

蕭敏敏直截了當地挑明瞭夜姝凰的身份,語氣極為諷刺。

夜姝凰淡淡一笑:“祈玉公主您亦是皇室中人,難道不明白律法確實遠重於人情這個道理?”

“本宮聽聞南梁如今大軍壓境東陵邊境了,也不知道祈玉公主自南梁遠道而來是為何事,但既然來了,便是西武的貴客。本宮這就回宮稟告陛下,給祈玉公主您安排好驛館。”

“至於祈玉公主您方才和魏芍錦說本宮算什麼東西,”夜姝凰停頓了一會,隨即低低一笑:“其實算不算個東西,恐怕也輪不到祈玉公主您來置喙,祈玉公主您,還是顧忌一下您自己。”

“至於助紂為虐,本宮並不認。”夜姝凰漫不經心地說著,似乎並沒有把大名鼎鼎的祈玉公主放在眼裡:“祈玉公主,本宮先走了,你請自便。”

說完,便轉身離開,不再管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的蕭敏敏。

林暖微得意地看了一眼蕭敏敏,跟上了夜姝凰。

還是長樂妹妹厲害啊,一番話下來,讓蕭敏敏的臉色簡直比吃了屎還難看,真是太解氣了。

“夜姝凰,看你如此清高,本姑娘倒要看看,這究竟還有何本事。”

自她帶著21世紀的記憶投胎到南梁唯一公主的身上時,生來含玉,天降異象,她就知道自己註定會改變這個時代。

至於這個時代的其他人,不過是她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所以對於和她齊名的其他兩位公主,她是極看不起的。

一個才能本事,卻迂腐愚蠢,被幼弟給算計死了,生生為旁人做了嫁衣。

另一個,對著一個低賤的庶子都能執迷不悟,哪怕有些城府,卻都是些小聰明,上不得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