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你心裡當真是如此想的?你當真覺得那批死士是來自北齊?”夜姝凰輕輕一笑:“還是說,小王爺可能知曉那背後之人是誰,只是不願意相信?”

這話一出,楚昭歌的身子一僵,一雙明亮有神的鳳眼此刻竟然有了驚恐之色。

“長樂,你既然如此說了,不妨把你查到的事先告訴我。”楚昭歌努力用著平靜的語氣說出。

雖然楚昭歌沒說,但他的態度證明了一切。

夜姝凰黛眉微微皺起,眼眸裡有著淡淡的同情,不過,她還是選擇直言。

“那夜遭遇刺殺,諸多死士中,我留下了一個活口。”

就是那個被她一掌拍飛被撞到牆上昏迷過去的死士,是她故意而為之。

很簡單輕易的做法,也不容易惹人懷疑。

“小王爺,這次就由你來猜猜,那個死士最終是向誰去付命了?”

楚昭歌瞳孔頓時縮大,他對著夜姝凰怒喝了一聲:“不要再說了!”

他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夜姝凰當真沒有再說,不過不是怕了楚昭歌,她換了一個問題問:“小王爺,那你可想知道,想要與珍寶閣做生意的那個人究竟是何人?”

“是否是小王爺心中之人?”

說完這句,夜姝凰轉身,走向自己的寢宮:“小王爺,你不必今日便回答本宮,三日後,想清楚了,便來珍寶閣找本宮。”

未等楚昭歌回答,夜姝凰便關上了自己寢宮的門,一天天,操心的事太多,確實也要好好休息一會了。

至於楚昭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善親王府。

渾渾噩噩地回了自己的屋子,把自己鎖了起來。

直到了夜深,善親王府裡的下人們給他送晚膳,都被他直接趕了出來。

“王爺,不是小的不送,實在是小王爺連門都不讓小的進。”小廝欲哭無淚,用手指了指自已額頭上的紅腫:“王爺您瞧,這就是小王爺拿鎮紙砸的。”

善親王皺起自己粗礦的眉頭,冷聲道:“他既然不吃,那就不必給他送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廝如獲大赦,屁顛屁顛地退下了。

大概是真被楚昭歌這突如其來的叛逆給氣到了,善親王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好幾聲。

他擺了擺手,對著守在書房的下人們說道:“你們先下去,讓本王靜一靜。”

“是。”

說著,下人們便依次退了出去,並關好了門。

一襲青衫的中年男子從一道暗門裡走了出來。

對著善親王躬身一禮:“王爺。”

他叫雲浮,是善親王府的幕僚。

“這事,你怎麼看?”善親王看向雲浮。

雲浮直起身子,沉聲道:“小王爺去了一趟長樂公主府後,回府後便變得如此模樣,看來,小王爺是猜到了派去刺殺他和長樂公主的那些人是王爺派去的了。”

死士完成不了主上完成的命令,只有死路一條,只是兩種死法不同。

一個是被目標殺死,一個是被主上殺死。

唯一逃脫的死士去向善親王彙報當日的具體情況後,沒等善親王動手,就自己就一劍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