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行了一禮,恭敬道:“殿下明察,臣雖也是極其厭惡葉戎,但這件事確實是與臣無關。”

夜姝凰只是看著葉棠,沒有說話,而葉棠正視著夜姝凰的目光,心中雖有忐忑,但並不慌亂。

他沒做過的事,無需心虛。

“北境王是本宮親自選的,本宮自然是相信北境王的。”夜姝凰語氣平淡,但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儀。

父皇給她的,雖是重新冊立北境王的聖旨,但北境王究竟是何人,父皇並未寫名字。

父皇的意思很明顯,讓她自己選擇合適的人。

葉棠明白了夜姝凰話裡的深意。

若冊立他為北境王的聖旨是陛下的意思,殿下沒必要說是她親自選的。

所以,他能如此輕易成為北境之主,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殿下。

葉棠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而且,他確實是自始自終都忠於天家。

所以他認真回應著夜姝凰的話:“殿下放心,臣定會助殿下查出幕後之人!”

楚昭歌聽著,挑了挑眉,有幾分讚賞,幾分驚訝。

雖說他和葉棠算是親表兄弟,可之前是從未見過,也不曾瞭解過。

都說歹竹出不了好筍,可這葉棠倒真是個聰明人!

夜姝凰淡淡笑了:“北境王的心意本宮知曉,此事還是先回去再說。”

“是!”

……

“啟稟殿下,根據臣女仔細查詢後,懿安侯荷包裡的青綠色草藥,確實是與廢北境王中毒有關。”

在這等嚴肅的場合,林暖微也不好意思去稱呼夜姝凰為妹妹了,顯得太過輕狂無禮。

她的聲音不大,卻能讓在場的人都能聽到,語氣不疾不徐:“那個青綠色草藥,名喚落回,有凝神靜氣之效,放於荷包之中和忍冬花一起,亦能使花香經久不散,更能有安眠的奇效。”

說到這,林暖微不禁看向齊疏言:“懿安侯常年佩戴著此荷包,對身體是有利無害的。”

“既然無害,那葉戎中毒又是怎麼回事呢?”齊疏言皺眉問道。

林暖微繼續道:“落回確實對身體無害,可它偏偏與廢北境王中的致幻這種草藥製成的毒物相剋。”

“廢北境王早在兩個月前便中了此毒,毒素蔓延體內雖慢,但兩個月的時間也足夠了。落回的氣味與廢北境王體內毒素相剋,加之面對懿安侯和永寧郡主時情緒激動,體內毒素蔓延更快,所以導致了廢北境王突然暴斃。”

就在眾人都在吹眸思索時,夜姝凰提出了關鍵的一個問題:“可若是沒有懿安侯的這個荷包,葉戎也是註定要亡故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若真是這樣,那葉戎無論是否成功,都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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