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那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夜姝凰低垂著眼眸,心裡亦是起了淡淡的疑惑。

她在東陵時,與西武皇后並沒有過任何聯絡,今日,她為何在這如此莊重嚴肅的場合,不惜得罪東陵來替她說話?

夜姝凰不由得抬眸看向正要離開的皇后,而皇后剛巧和她的目光對上,頓時少了幾分凌厲冰冷,給了她一些安撫的笑意,並搖了搖頭。

夜姝凰頓時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這是讓她不要衝動。

她心裡似有暖流湧動,暖暖的,很溫馨,這種感覺,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不由得站起身來,目送著皇后的離開。

西武帝看著皇后離去的背影,眼底微沉,又看了一眼夜姝凰,大概是明白皇后今日的失態是為何了。

他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當即對著夜長楓說道:“皇后從來心善,大概是貴國昭璟長公主與朕和皇后的女兒長樂同名,年歲亦是正值芳華,這讓皇后起了惻隱之心,又多喝了點酒,這才說了這些不恰當的話。”

“朕敬睿王和榮清公主一杯,算是賠罪,望兩位不要怪罪。”

說著,便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夜長楓和夜蓁蓁對視一眼,表情還是難看。

西武皇后如此羞辱他們東陵皇室,被西武帝一句惻隱之心和喝多了酒就打發了。

見鬼的惻隱之心,西武皇后根本沒見過夜姝凰,就因為夜姝凰和她女兒同名,又年紀輕輕就死了,就有了惻隱之心?

這不是太荒唐了麼。

還有喝多了?

這就更荒唐了,從宴會開始到現在,皇后就只喝了兩杯酒,會喝多?

這不是把他們當傻子麼!

可一國君王給他們敬酒,又是長輩,他們能不喝麼?

最重要的是,這次是他們東陵有求於西武,他們除了服軟,還能做什麼呢。

夜長楓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的自然一點,他舉起酒杯,恭聲道:“陛下嚴重了,皇后殿下性情中人,本王佩服,豈敢有怪罪之心。”

西武帝笑了,點了點頭:“那便好。”然後又看向齊淵這邊,說道:“實在是讓太子見笑了。”

本來期待著兩國能打起來,然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的齊淵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到西武帝又叫了一聲,他才立馬道:“無妨,陛下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