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銘想的卻是,羋梁成該知道的應該早就知道。

甚至在自己來京都之前,郝傍眉或者謝斌就派人送了訊息過來。

郝鵬憂知道的也不多,全說了也無非就是知道自己還擅長泡妞。擔任滅了烏鳴城影閣,跟歐陽信有些過節。

而這些,難道羋梁成會不知道?

低垂著腦袋,一副犯了錯的模樣走到陸子銘面前,郝鵬憂無精打采的喊道:

“叔。”

羋梁成:“???”

郝鵬憂喊陸子銘叔?這個自己怎麼不知道?剛才還說自己父親和郝傍眉關係好,這一下自己豈不是矮了一輩?

見到羋梁成疑惑又驚訝的表情,陸子銘笑呵呵的朝他說道:

“哦,我與郝城主以兄弟相稱,鵬憂自然得叫我叔。沒事!你不用跟著叫,咱們各論各的。”

停頓了一下,他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

“話說,成王殿下可在府裡?要不我去拜見一番?”

羋梁成臉色黑如鍋底,咋滴?你還想跟我父王稱兄道弟?讓我也跟著喊叔?

“家父早已不問世事,就不用拜訪了。”

毫不猶豫的拒絕,開玩笑,成王是一個區區江湖莽夫相見就能見的?

陸子銘也只是隨口一問,根本就沒想著能見到成王。

既然此事是羋梁成全權負責,那麼成王必然最多隻會藏在幕後出出主意給給意見,親自下場什麼的,肯定是不會。

而且現在自己已經將計劃都告訴了羋梁成,對方也同意這麼幹,那麼此事也就意味著已經定下。

用不著成王在插手其中,只要在大局的掌控上,幫自己兒子掌掌舵就成了。

帶著郝鵬憂從王府告別出來,劉統領先他一步去了回春門,撤回守在那附近的王府人手。

“叔,對不起!”

走在路上,郝鵬憂半天才開口道歉。

實在是這種出賣朋友的行徑,在他看來太過可恥。

儘管喊著叔,但是從心底裡,郝鵬憂是將陸子銘當成知交好友的。

但是在面對皇權的壓力下,他最終還是抵抗不過,對羋梁成毫無抵抗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報。

陸子銘只是笑了笑,拍著他肩膀說道:

“別想這麼多,我能來,就沒有怪你的意思。不管你說了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平安無事!”

郝鵬憂聞言,差點沒當場落淚。

君以至誠之心待我,我卻如此行徑,心中的懊悔難過之情,更甚。

“叔,我……”

“行了,別特麼在我面前露出小女兒姿態,大老爺們的,心放寬,沒事!”

陸子銘越是如此,郝鵬憂越是難過。

一路上再無言語,黑暗之中有晶瑩的淚光不是劃過他的臉龐。

待他們到得回春門,這附近監視的人馬已經都以撤走。

入得大門之內,趙無雪、楚天、翠娥、韓豐收,甚至連江凝都在,齊齊的坐在大廳之中等待。

見到陸子銘帶著郝鵬憂出現,翠娥最先歡呼一聲,不顧矜持的撲了上去。

其餘人皆是面露震驚之色,陸子銘說帶回郝鵬憂,還真就帶了回來。

不但如此,方才不久前的門外監視人員撤退,屋內之人也都是知道的。

也就是說,陸子銘不待帶回了郝鵬憂,還說服了成王府,放棄了對他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