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虹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腦瓜子嗡嗡的。

他說了什麼?他要幹什麼?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想得到我的同意之後再來輕薄我?

她的顫抖著說道:

“你…不要胡來…我…我…我可不是那種…隨便就能欺負的女子,我…我可是郡主!”

此時的羋虹月哪裡還有半分的郡主架子,滿臉的慌張與害羞。

深怕陸子銘色心大起對她圖謀不軌,整個人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以此來拉開兩人的距離,從而獲得一絲安全感。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陸子銘暗自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

“郡主千萬別誤會,未經你的同意,我是不會對你如何的。感情之事講究你情我願,強迫終究不美。本人雖說不上是道學先生,但也算得上是個正人君子,這一點郡主可以完全放心。”

呸,樑上君子還差不多,有正人君子翻人家圍牆的嗎?而且還是王爺家的圍牆。

有正人君子當著姑娘的面問能親吻她的嗎?你要親自己找準機會迅速下手就是,事後親了也就親了,難道人家還能真將你怎麼樣?

你這樣問人家,要人家怎麼答?哪怕是自己願意,難不成還真能答應?臉還要不要了?

羋虹月做夢也沒想到陸子銘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她甚至有些惱怒,這人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會有這麼多奇怪的想法。

“這可是你說的,你現在不許靠近我,就站在那不準動!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

陸子銘深情款款的看著她,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羋虹月見他真的不動,沒有朝自己靠過來,這才鬆了口氣。

“你說你來參加詩會,你難道寫詩很厲害嗎?可有準備?”

陸子銘咧嘴一笑,神情中透露出無比的自信。

“作詩還要準備嗎?不是出個題目,然後信手捏來?”

羋虹月無語,見過狂的,但如此狂得沒邊的還是第一次見。

她一指院中的海棠花,有些惡作劇似的說道:

“那好,你以海棠作為題目,當著我的面作詩。”

陸子銘只是略微的想了一會就有了好幾個答案,而後張口便道:

“綠嬌隱約眉輕掃,紅嫩妖饒臉薄妝。巧筆寫傳功未盡,清才吟詠興何長。”

看著羋虹月小嘴微張的吃驚模樣,他嘿嘿直笑。

作詩?不存在的,小爺我只會背詩。腦海裡的詩詞大全可有不少名篇,以前只覺得背這些玩意幹啥,又不能當飯吃。

穿越後他明白了,這玩意不但能當飯吃,還能用來裝逼泡妹子!

“咳咳!”

輕咳兩聲,喚醒正處於震驚狀態的羋虹月,陸子銘又道:

“別這麼吃驚,我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詩詞聖手,做完詩再送你一首詞吧!”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說到海棠,又怎能少得了李清照的《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這可是千古名篇,用來裝逼再為合適不過了。

這一下羋虹月是徹底呆住了,她本身對於詞曲就十分精通,陸子銘吟的這首詞實在是太精彩了。

惜花傷春之情表達得如此婉轉美妙,意境簡直了……

可是……

這首詞怎麼好像是以女性視角描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