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郝傍眉再好的涵養,也被陸子銘如此囂張的語氣給弄得有些惱怒了。

讓我開開眼?還漏一手?找屎?

既然如此,那就打上一場,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看看,什麼叫人外有人。

他輕輕的端起桌上的酒杯,右手小指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

下一刻,陸子銘的頭頂之上一道寒光忽然閃過,一柄兩尺來長的短劍朝著他直刺而來。

只見陸子銘腦袋微微一偏,整個身子連帶著坐下凳子一起側讓,瞬息之間躲過了向他刺來的一劍。

然後右手以似慢實快的速度輕輕拿起桌上的筷子,左手探出將黑衣人的手臂給擒拿住。

接著,在對方震驚的目光之下將筷子狠狠的插在他的肩膀之上。

“叮!”

“噗通!”

兩道不分前後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一道是短劍落地的聲音,另一道則是那名黑衣人跌落在地的聲音。

只一個照面的功夫,陸子銘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躲過頭頂的暗殺,並十分乾淨利落的將黑衣人給幹翻在地。

郝傍眉一雙眼睛鼓得老大,嘴巴微微張開,唇瓣之間不停的抖動。

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自己看到了什麼?五品巔峰的暗殺高手瞬間敗北?

看著陸子銘在黑衣人身上點了數下,而後坐在凳子上,一隻腳踩著那一動不動的黑衣人,郝傍眉只覺得頭腦發暈,有些不知所措。

“好險啊!幸虧剛才堪堪躲過去了,不然自己不死也要重傷。”

陸子銘一副後怕的模樣,繼而又得意洋洋的朝郝傍眉說道:

“怎麼樣?郝兄,我這五五開不是浪得虛名吧?剛才若是我慢上半分,輸的可就是我了!”

郝傍眉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震撼之情深深壓下,抿了抿嘴唇說道:

“我這手下,死了?”

陸子銘瞧了瞧腳下的黑衣人,笑著說道:“他沒事,就是右手暫時被廢了,休養半個月就能恢復。至於不能動彈,我這不是怕他不服麼,就用了點小手段讓他暫時失去行動能力,休息一會就好。”

郝傍眉聽見黑衣人沒什麼大礙這才鬆了口氣,剛才見陸子銘剎那之間將其打翻在地,而後被點了幾下一動不動,他真怕是陸子銘下了黑手將其給殺了。

那自己在武力這一塊就真沒什麼保障了,這種級別的高手再想找到一個如此忠心耿耿的可就太難了。

“陸公子武藝高超,郝某服了!”

說完,趕緊端起剛才放下的酒杯,一口乾了,算是剛才出手試探的賠罪。

等他喝完,陸子銘才‘趕緊’說道:“哎~只是普通切磋而已,何用如此。”

對於這位的臉皮與怪異的言行舉止,郝傍眉今晚算是徹底瞭解了。

想著還有正事要談,他面色嚴肅的開門見山道:“影閣與陸公子如今也算是結下了不死不休的樑子,我想以陸公子的才智,在搶奪春滿樓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這一點了吧?”

陸子銘不置可否,既不點頭也不否認,靜等下文。

跟老銀幣過招,最好少說話,免得漏出破綻,多聽,多思考,想清楚之後再開口。

對於陸子銘的沉默,郝鵬憂並不惱怒,繼續自顧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