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銘聽見謝斌的聲音一愣,這就是歐陽信?

來烏鳴城也將近一月的時間了,這位的名頭倒是聽過無數次,可真人卻還是第一次見。

他在打量歐陽信的同時,歐陽信也在打量他,至於謝斌,被他兩都給無視了。

這就多少有些尷尬了,在老子的地盤還不理老子,真當我是病貓呢?

謝斌拿起驚堂木狠狠一拍,怒斥道:

“歐陽信!你來此作甚?莫非想擾亂公堂嗎?”

歐陽信這才轉頭看向謝斌,拱了拱手道:“不敢,只是覺得知府大人審案有些問題,故而出口提醒一二。”

“你在教知府大人做事?”

陸子銘趕在謝斌開口前拋了個梗出來,並十分好奇的看著歐陽信。

這一下歐陽信嘴角扯了扯,謝斌臉色黑了黑。

“話說你誰啊?這府衙是你家?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嗎?不經通報就擅闖公堂,你若不是知府大人的兒子,今日便要治你個藐視公堂,蔑視王法之罪!”

這話一出,歐陽信的臉色黑了,謝斌的嘴角開始抽搐了。

就是本官的兒子也不能如此!你個不當人子的玩意!

歐陽信趕忙再次認真的朝謝斌行了個禮,開口道:“謝大人,此事是我魯莽了,可畢竟事出有因,還望大人恕罪。”

這小子當真長得一口好牙,自己不過是進來辯駁兩句,居然就要將老子給定上一個藐視王法的罪名,當真難纏。

歐陽信再如何自大也不敢和楚國的官府當面鑼對面鼓的硬剛,該服的軟還是要服,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

謝斌此刻如同六月天喝了一碗冰水那般通體舒暢,難得見到一次歐陽信對自己畢恭畢敬的行禮。

惡人還得惡人磨,對付歐陽信這種人,就得陸子銘這樣不要臉的小年輕出手。

“念你初犯,本官此次便不予計較,速速退出堂外,不得擾亂公堂秩序。”

歐陽信雙拳緊握,老子就是跟你客套一下,你居然還拿捏起來了?

陸子銘則一臉興奮的看著歐陽信,他多麼希望這貨能學習方唐鏡老兄的我退出去了,我又進來了,你打我呀!

那他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滿足對方要求,還會拖上謝斌一起。

可是歐陽信卻因為沒有在此處落腳的理由而選擇了退出去,也並未如陸子銘想象的那般犯賤,讓他可以明目張膽的揍人。

而戴明遠和呂秀才等一干人,直接被謝斌給打入了大牢之中。

幾人皆是被判了個秋後處斬,而罪名則是行兇殺人,嫁禍栽贓。

除了陸子銘之外,堂上的所有人都入住了烏鳴城縣衙牢房的豪華包間。

出了府衙大門,陸子銘見歐陽信並未就此離去,而是站在大街對面直視著他。

很有自覺的湊了上去,撇撇嘴朝他說道:

“快點的,給你十息讓你放狠話,放完了我還要回去推個背,這一天天忙的,腰痠背疼的。”

歐陽信何曾被人如此無禮過,眯起眼說道:“五日後,城外亂葬崗,江湖規矩,生死自負!”

“神經病,小爺沒空!”

陸子銘白眼一翻,而後轉身離去。

只留下在風中凌亂的歐陽信,這特麼到底是個什麼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