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要再問你們一遍,是否還願意繼續留下?想離開的,我絕不為難你等,畢竟他烏海有影閣撐腰,大家懼怕也是情理之中。”

人群微微有些騷動,很明顯有人是想退出春滿樓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了。

就在有人準備開口時,春滿樓的大門處一陣騷動,從門外烏泱泱的衝進來的一堆捕快。

陸子銘眉梢微微一挑,來的倒是不慢,只怕是早就在暗中等著了,裝模作樣的讓子彈飛一會才過來,裝作是有人報案的模樣。

只見人群中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眼神陰鷙,消瘦的面龐之上一道狹長的疤痕從眼角一直延伸到耳根處。

他無視眾人的目光,直接朝著陸子銘走了過來。

待走至陸子銘面前三步時停下腳步問道:“你是這裡的東家?”

陸子銘直視那雙略微讓人感到不舒服的眼睛說道:“沒錯!”

那人忽然咧嘴一笑,大手一揮的大喊道:“帶走!”

他身後的捕快立即有人上前,就要鎖拿了陸子銘。

陸子銘此時也是嘴角帶笑,無視了上前的捕快問道:“可有罪名?”

吳二略顯緊張的在一旁朝陸子銘小聲說道:“東家,這是衙門裡的捕頭戴明遠,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您可千萬別反抗,不然就是與官家為敵,到時候只怕不好收場。”

陸子銘轉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吳二,輕笑著點頭,表示明白。

戴明遠略感詫異,沒想到陸子銘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這出戏可是他與烏海和另外一人精心策劃的,根本不怕陸子銘有能力翻案。

證據、證人這些東西他們都已經準備好,就等將陸子銘抓進牢中,然後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丟擲來。

當然,在這之前陸子銘的嘴裡還有他們需要的東西,自然得問出來之後再將他釘死。

帶著些許戲謔的表情,戴明遠說道:“你是春滿樓的東家,這裡發生了命案,自然是要將你帶回去問話。”

陸子銘哦了一聲,然後淡淡的說道:“若是如此的話,那就不勞煩戴捕頭了,明日一早我自會去府衙報案。”

“屍體你們可以帶走,讓仵作先驗屍。”

戴明遠一愣,這是個什麼操作?自己來抓人的,這傢伙居然公然拒捕?

臉色頓時一沉,雙眼微眯的問道:“你敢拒捕?”

陸子銘不解的反問道:“拒捕?你以什麼罪名抓捕我?你剛才也說了,只是請我去問話。但是問話,你這個級別好像還不夠吧?”

“如今這麼晚了,我就不信知府大人還會升堂辦案,若是如此,那我現在就跟你去府衙走一趟。如若不然,戴捕頭還是請回吧,我還得去找珠玉交流房中之術。”

戴明遠:“……”

在場諸人:“……”

洪媽媽更是直呼好傢伙,這個年輕的東家真會玩。直面戴明遠還敢這麼剛?他難道一點都不怕?

戴明遠的臉色瞬間陰沉的可怕,枯瘦的雙手緩緩握成拳,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當真,不跟我們走?”

回答他的是陸子銘的後腦勺,這傢伙直接轉身就朝樓內走去,並且留下了一句讓在場諸人再次一愣的話。

“我不跟智障說話,免得被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