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按照陸子銘所說,按照大楚律上所寫,確實只用拜不用跪。

再次被噎的謝斌強壓心中怒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來問你,劉三此人你可認識?”

恩?怎麼問起劉三了,難道是這貨死了?誰殺的?烏海麼?這樣一來就可以嫁禍給自己?

“自然是認識的,前幾日我還打了他一頓。”

當然,謝斌的問話還是要好好回答的,坦然承認之外還將與劉三的衝突也說了出來。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早些說出來反而能減少不必要的誤會。

從剛才他兩次頂撞謝斌,對方都能按捺住怒氣的舉動來看,這個知府還是比較講道理的。

不像是有意想要陷害他,至他於死地。

若是對方當真懷有歹意,自己第一次頂撞的時候就會讓人用刑了,先打一頓再說,等到被打成重傷之後再來好好炮製自己。

謝斌繼續問道:“你與劉三有何仇隙,為何要打他?”

陸子銘老實交代:“他要搶我恩人閨女,我不同意,自然就起了衝突,與他一起的還有十數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哦。對了,那些人也被我打了!”

謝斌皺眉問道:“你是武者?”

陸子銘坦然承認:“恩,三品巔峰!”

如今兩人的矛盾已經清楚,劉三在烏鳴城乾的那些破事謝斌早有耳聞,只是一直拿不到證據,即使找到了苦主,懾於其勢力,基本沒人願意得罪他。

所以一直拿這潑皮沒有辦法,沒想到這麼一個無賴死了,居然還有人為其鳴冤。

謝斌直感覺自己吃了一坨翔一般的難受,這烏鳴城他雖然貴為知府,但衙門上下可並不全是一條心。

一旦自己稍有疏忽,指不定哪天就會被一封文書給降職或者調派到那個犄角旮旯去當官。

“本官再問你,五月初八那日傍晚之後,你在何處?”

仵作的驗屍報告上判斷劉三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這個時段,所以謝斌有此一問。

五月初八?那不是郝鵬憂第一天上課的日子麼?

“那天收工後我在富貴居吃飯,吃完便回到了破廟。”

陸子銘老實回答,這個可是有人證的。

不過他這邊老實回答,可就把謝斌給搞蒙了。

富貴居?這是你一個小乞丐能去得起的?一頓飯最起碼也得要幾錢銀子,這還是最便宜的那種。

你就是扯謊騙人也要說個靠譜的,這漏洞百出的謊言是把本官當傻子麼?

驚堂木一拍,略帶怒氣的喝道:“大膽,本官面前還敢撒謊!是不是非要本官用刑你才肯說實話?”

陸子銘無語,這就有些看不起人了。

“草民所言句句屬實,大人若是不信,將富貴居掌櫃和夥計招來一問便知。”

他不說郝鵬憂,知道這位臉皮薄,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跟個乞丐混在一起。

所以陸子銘只讓謝斌找富貴居的掌櫃夥計,至於等人來了,他們會不會將郝鵬憂交代出去,就不關他的事了。

反正不是自己說的,他可沒有出賣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