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姨。」

「嗯?」

「靜姨,有聯絡過您嗎?」

當應白夜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玉蟬音眼皮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轉過頭看向了表情認真的兩人,手指輕輕敲打著木輪椅的扶手。

「這才是你們來玉清谷的真正原因吧?」

「只是覺得,如果是您的話,也許能夠聯絡到靜姨。」

被玉蟬音那雙深邃如同黑洞一般的眼眸盯著,應白夜表情澹然自若地回答道。

「那你們還真實高看我了。」玉蟬音苦笑地搖搖頭。「我就算是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浮屠古族繞過那座塔。」

「不過……」

玉蟬音話鋒一轉,「我確實有你們靜姨的訊息。」

縱然是應白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眸都不由得波動了一下。

靈溪撥出一口氣,認真地看向玉蟬音:「還望玉姨告知。」

「大概就是在五年前吧,我收到過一份傳書。」

玉蟬音眼中帶著回憶之色,緩緩開口。「那是一封從浮屠古族內送出來的書信,我不知道寄信的人是誰,但從筆跡上來看,應當是你們靜姨無疑。」

「只是筆跡嗎?」

應白夜第一時間出聲詢問。

玉蟬音搖搖頭:「我又如何不知筆跡能夠被人模彷這個道理,那份信件當中,留有隻有阿靜和我單獨知道的暗號,筆跡可以被模彷,靈力可以出於同源,但這份暗號,整個大千世界,也就只有我和她二人可知。」

那就可以放心了,應白夜多此一問並非是無中生事,當初他和靈溪逃亡之際終究還是滅殺掉了玄脈一位地至尊強者,這件事對於浮屠古族而言說大不大,但說小其實也並不小。

他和靈溪這兩個人對於某些人而言也算得上是漏網之魚。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釣他們這兩條魚出來,那麼清衍靜的舊時好友就是最好的魚餌。

「信件上都寫了什麼?」

靈溪接著問道。

她現在迫切地想要知道靜姨的現狀。

「信件上的內容其實也和你們二人有關。」

玉蟬音看了兩人一眼,然後開口說道。「她在信中說到,你們二人被抹掉了記憶,送出了浮屠古族,現在來看,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玉蟬音在精神上的研究何等出色,從見到應白夜和靈溪兩人第一眼的時候,就能分辨出來這二人就是本人,同時在記憶上沒有任何的缺失。

所以這樣來看,倒像是清衍靜搞錯了。

「這件事中間出了一些變數,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應白夜開口解釋道,並沒有如實相告。

祖脈是他最大的幾個秘密之一,如果沒有必要的話,能少一個人知道還是儘量保密為好。

玉蟬音並沒有在這方面糾結,孩子大了,總要有自己的秘密。

看兩人現在完好無損地坐在這裡,這就已經足夠了。

….

「信中說,本來對你們二人的去向她早就有了安排,但是沒有想到,會有清除記憶這麼一出,所以,她擔心你們二人會流落在外,拜託我去找到照顧一二。後來我沿著浮屠大陸尋找了很多地方,可依舊沒有找到你們的蹤跡,這些年放任你們師兄師姐出去,也未嘗沒有要尋找你們的原因。」

玉蟬音解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