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星城,它所在的位置距離繁花鎮倒也沒有多遠,所以應白夜和靈溪的速度就算是不快,也沒有浪費多少時間就靠近了這座城池所在的位置。

“這麼不緊不慢真的可以嗎?”

坐在從繁花鎮租借來的馬車裡,靈溪撩開簾子,對著牽著韁繩的應白夜問道。

“沒什麼問題。”應白夜靠在一旁的門框上,微微偏頭,就看到了靈溪的那張俏臉。“距離魔刑天和董淵的對決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魔刑天大機率不會繼續待在連星城裡,我們這一趟也只是去收集一些他去向的線索,就算再慢點也無所謂。”

“運轉衍天經的話,找不到他現在的位置嗎?”

靈溪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問道。

按照應白夜和她描述過的衍天經的三個效果,那第三部分的“算定因果”不正好就適合用在“找人”方面嗎?

應白夜聽完靈溪的問題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資訊太少,能夠利用進行推算的因素不夠,衍天經,也並不是那麼萬能的功法,更何況……”

應白夜目光微閃。

“因果這種東西,誰又真的能夠說的準呢。”

衍天經,歸根結底其實只是一種用來推算的方法,而想要推算出準確的結果,就必須要投入相應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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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衍天經的哪一個部分,其實都是這個原理,“因果篇”的內容更是這個道理。

如果想要看到他身上纏繞著的因果線,最好的方式就是見到他本人,如果現在魔刑天就站在他面前,努努力的話,應白夜甚至能夠順著因果線看到魔刑天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內容。

但還是那句話,因果這個東西,玄乎的很,如果能不涉及,應白夜儘量還是不太想去沾染的。

就像當初在把依青鸞給弄暈之後,應白夜也曾嘗試著去順著依青鸞身上的因果線去看看她和自家母親的關係。

可應白夜估計是境界差距太大,當他的目光鎖定在她身上某條因果線的時候,他那從小就非比尋常的直覺一下子躁動了起來,提醒著自己移開目光,放棄掉那個想法,不然的話,最後可能會承受什麼難以接受的代價。

這也就是他後來為什麼會借用冰羽的精神力去運轉鏡花水月製造出那樣一個幻境去試探依青鸞的原因。

不過,魔刑天的境界和他差不了多少,所以,他們這一趟的目的,其實還是想要收集一些這人去向的線索,然後再利用衍天經反過來順著他的因果線找到他現在的位置。

靈溪聽完應白夜的解釋,瞭然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只有當真正接觸到衍天經,才能明白這到底是一部怎麼複雜的功法靈訣,它的修煉條件如此苛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聽依青鸞說,在衍天教的歷史上,衍天經的修煉常常會出現斷代的情況。

這麼看來,拋卻掉其它因素不談,楚見濁,洛雨薇,應白夜連續三代都出現了合適的修煉者,這百年間衍天教的氣運當是不錯。

額,雖然衍天教就是在其中一位的謀劃下被滅教的就是了。

馬車緩慢行駛,逐漸脫離了那人煙稀少的車道,周圍的場景不斷地廣闊了起來。

靈溪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應白夜的身邊,收攏裙襬,把小腦袋靠在了應白夜的肩膀上,然後打量著周圍的景色。

連星城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城池,這裡沒有什麼特殊的景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風俗,甚至就連所屬的勢力,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宗門,在北蒼大陸排不上名的那種。

越靠近城門,圍上來一起進城的人群就越來越多。

應白夜打量著城池的牌匾,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實在是沒什麼特色。

馬車緩緩朝著連星城城中駛去,剛一進城門,就是一副欣欣向榮的場景。

也是,這年頭,一座城池能夠安居樂業,百姓能夠好好的生活,其實就已經算得上是一座不錯的城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