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打算一句話都不說?”

應白夜饒有興趣地問道,“明明只要你說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那個……”

就在應白夜打算再弄幾道冰稜出來的時候,一道聲音弱弱地圍在身旁一動都不敢動的人群中響起。

“應,應公子,你似乎,封住了少主的嘴。”

“阿拉,是這樣嗎?”應白夜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他雙手捂住嘴,一臉歉意地看向了董淵。“那還真是我的疏忽。”

應白夜輕輕打了個響指,面前的董淵就像是快要窒息的人剛剛呼吸到新鮮空氣一樣,用力地喘息,重重地呼吸聲清晰的響起,夾帶著對應白夜那無法掩飾的恐懼。

什麼仇恨,什麼噩夢,全部都在這一刻變得無足輕重,唯有恐懼在不斷地吞噬著他。

董淵抬起眼眸,看著那看似一臉歉意的應白夜,只感覺身後有些發抖。

“現在覺得自己能說了嗎?”

應白夜笑容陽光燦爛,可董淵卻只能感覺到自己如墜冰窟,全身的冰冷。

剛才那幾道冰稜就是應白夜給他的警告。

“如果我說了,能買到我的命嗎?”

“你猜啊。”應白夜雙手交叉,右手食指輕輕點選著手背。“這要看你告訴我的訊息值不值得買你這條賤命。”

他可是天元商會少主,什麼時候被人叫過“賤命”?

不過,如果能活著,那賤命也就賤命吧。

董淵深吸一口氣,緩解著身上的痛楚,那冰稜還穩穩當當地插在他身體的各個位置,無時無刻不給他帶來痛楚。

“其實你現在最該做的,是要趕緊離開赤炎山脈才對。”

董淵看著應白夜,臉上露出了一抹怪笑。“你知道我為什麼有恃無恐地來搜尋你的情況嗎?當然不是因為赤紫玉那個瘋婆娘,赤炎宗的背後,藏著的可是一尊大神。”

他的語氣很又壓迫感,可應白夜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澹澹地說了一句。

“我不喜歡你臉上的笑。”

“???”

董淵滿臉疑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這個?

然而下一秒,他就得到了答桉。

“彭。”

刺穿他手腕的冰稜勐地炸開。

董淵眼眸狠狠一縮,然後張嘴就要大喊。

可是就如同之前一樣,他的嘴巴就像是被粘住了一樣,怎麼也張不開。

應白夜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不太喜歡聒噪的聲音,抱歉啊,讓你委屈一下了。”

委屈你個鬼!

瑪德,這又是個神經病,和赤紫玉那瘋婆子一樣,為什麼他這趟出來,總是遇到這種有病的人?

周圍的侍衛目睹著這一幕,一句話也不說,看著應白夜的目光越發的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