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戲曲聲悠揚,而包廂內的應白夜卻把注意力放在了站在門口處的那位肖柔則身上,這是他用來釣魚的魚鉤。

至於要釣出什麼?

那就沒必要問了。

在整個戲樓裡,他所想探尋的,就只是位於頂樓上,那黑暗的一角。

或者說,是那個位於黑暗當中的那個神秘人影。

他來過這裡很多次,也朝著那裡望過很多次,但都未曾感覺到那個地方有人。

但第一次來這裡時聽到琴聲毫無疑問就是從那個位置發出的,這些年,他時不時就會引一些懸賞榜的目標來這裡激鬥,就是因為想要看看,在有人搗亂的情況下,這人還會不會第二次出手。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人已經注意到了他,還是說識破了他的小心思,自第一次來秦憐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聽到有人彈奏那首詭異的曲子了。

可是,就是因為她不彈奏,所以應白夜才會對她如此的執著。

因為這裡面就很出奇意料的巧。

他第一次來,在秦憐裡有人搗亂的時候,這首曲子被人奏響,全樓的人都好像失去了這段記憶,可唯獨只有自己還保持著十足的清醒。

在那群人裡,他就是特殊的那一個。

然後從那之後,每一次他來,無論秦憐亂成什麼樣子,這首曲子都沒有再第二次響起。

這種感覺,就讓應白夜覺得,彈奏曲子的人似乎在盡力地避免讓他聽到一樣。

這種態度,真的很讓應白夜在意。

可哪怕是他突破到了準通天境,他來到這裡之後,對上面的領域依舊探查不到,他的準通天境和別人的準通天境可不一樣,在他這裡,境界從來都不是衡量實力的標準。

既然連他都探查不到一星半點的內容,那就更說明了一個問題。

在北蒼大陸上,就在這個小小的,毫不起眼的小戲樓裡,居然還藏著一尊實力到達了至尊境界的強者。

這尊強者不為大陸任何一個勢力所知,神秘莫測。

所以,就是因為這人的實力很大可能到達了至尊境界,所以他這一趟出來,靈溪才要求要和他同行。

實在是聽到“至尊”二字對他有些放心不下。

不過……

“真的沒事,我心裡有數。”

應白夜朝著靈溪開口說道,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到底是什麼給了靈溪這樣的錯覺,會認為自己沒想清楚後果就來這裡招惹一尊未知的至尊強者。

他又沒瘋。

靈溪聞言,澹澹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就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