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女子,男子不行嗎?”

“……”

感覺到洛璃的幽幽目光,應白夜的心情逐漸輕鬆了下來。

“你想錯了,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他的語氣很輕鬆,在朝著洛璃輕輕笑著。

“至少就現在來說,她是我的義姐。”

至於這個“義姐”有多少的含金量,那就只有當事的兩個人知道了。

“她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好到,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她的好。”

也許在很多人來看,靈溪並沒有那麼好,但是在他看來,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這個女孩在他心裡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其實和他一樣,靈溪也是一個“冷血”的人,“冷血”到她一個人獨居靈山,與外界不見,她的溫柔很少,只留給了廖廖幾人而已。

她有過一段很殘酷的過去,是靜姨帶她逃離了那個地獄,然後就遇見了他。

他很慶幸,能夠在那個時間遇到靈溪。

一個緊鎖心門,但是還沒有人嘗試開啟它的靈溪。

相同的慶幸靈溪其實也有,如果當時沒有見到那個淚流滿面,用刀刃對著心口的應白夜,現在兩人的結局會是怎麼樣,他們都不知道。

也許靈溪會就此緊鎖心門,給它新增一層又一層的防護,直到無人能夠踏足她的領域。

而應白夜或許會在那一晚上失去生命,又或者在躊躇許久之後放下刀刃,然後放棄掉自己的想法,永遠的活在自我折磨當中,最後在北蒼大陸的寒潭秘境當中徹底的安睡。

回首往事,他們兩人總是能夠不約而同的在心底生出同一種慶幸,那種慶幸叫做。

“能遇見你,真的很好。”

尤其是在最合適的時候,遇到最合適的那個人,即使當時抱有的不是如今這樣的情愫,但是那種慶幸,有增無減。

所以,在靈溪眼中,應白夜是最特殊的那個人。

而在應白夜眼中,她也是最獨特的那一個。

這樣的獨特源自於那一晚的對視,來自於滿是寒氣的那個木屋,更是來自於那一句“我當你的鎖”。

仔細想想,每一次的救贖,都是這個女孩帶給他的。

和靜姨,雪兒,老頭子,二叔,三娘他們不同,在靈溪那裡,他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是她唯一的那把鑰匙。

所以,等價交換,她在他這裡,也顯得那麼的特殊。

在寒潭秘境的最後,他回顧往事,想要放下所有的留戀,給自己一個離開的理由,也是打碎自己所有留下的理由。

他說,靜姨還有著靈溪,有著他那個素未謀面的義弟與她的丈夫。

他說,應龍城三位長輩,還有著他的妹妹,那個他寵溺了這麼多年的小公主。

他說,他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也又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孃親,他們解開了自己的束縛,放開了讓他留下了魔咒。

所以,他說,他沒有了任何留下的理由。

那個時候,他否定了一切,讓自己徹底安心,可就是這個時候,靈溪卻將他生生留了下來。

她告訴他,他就是獨一無二的,他就是無法代替的。

也是那一天,他似乎明白了靈溪藏了這麼多年,所有的心意。

也是那一天,她對著自己說出了最美的誓言。

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