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戲樓,又是秦憐。

對於應白夜來說,危險的地方從來都不是禁地,換句話說,也許危險的地方,才更能讓他平靜下來。

刺激不一定要瘋狂,每當真正危險的時候,他的大腦總是會渴求著他的理性。

只有保持理智,才能在鋼絲線上走的平平穩穩。

他很理智,所以他很神經。

還是之前的那個包廂,應白夜躺在躺椅上,聽著外面的女孩在又一次地唱起了那首包含著“五靈伐天”故事的戲曲。

他來的時候問了問後臺的人,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憐秦曲》,憐秦,秦憐,這是一首招牌曲。

手裡把玩著幾個天級靈獸的精魄,這是他這些天的成果。

耗費了十天的時間,他將剩下的兩個地級任務全部完成,順帶從之前那幾個圍攻他的人手裡收繳到了很多的芥子鐲,骨神殿五人的芥子鐲在冰碎的時候一併消失,所以他真正拿到的戰利品就只有玉錦言和暗影商會一行的“遺物”。

這些東西的價值沒有多高,有著勢力的人一般不會在外出的時候將真正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所以芥子鐲中也就一些低等級的靈器和靈決。

這些東西被應白夜轉手賣給了和暗影商會對立的其他兩個商會的分會,全部用來換取了冰羽需要的寒屬性精魄。

一段時間,這些精魄的數量大概是不缺的。

“你這些年性格變了不少。”

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傳來了冰羽熟悉的聲音,還是那種冷淡的語調,也還是冷淡藏不住的柔和。

這是一個單身女人無法制止的母愛。

很多時候,應白夜都覺得,冰羽可能把自己當成了和他孃親一起撫養長大的孩子。

畢竟她見證他的所有童年。

比靜姨都還要了解的多。

“出了點意外,導致身體有了些問題。”

應白夜答非所問,但這確實也是答案之一

寒氣的侵蝕是一種外在的原因。

“不,你可能理解錯了,我並不是意外,而是在意料之中。”

這個回話倒是讓應白夜有些意外了,意料之中?什麼意思?

“不,也不對,只能說相似,你和祂還是不一樣。”

祂?

能讓冰羽這樣稱呼的人,好像也就只有那位了吧。

那個冰靈族的原始盡頭,上古時期響徹大千世界的神話,遠古九帝之一的冰靈帝尊。

聽冰羽的意思,貌似這位傳奇,似乎也有過這樣類似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