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著斗篷,只露出了美豔的俏臉,筆直地站在男人的身邊,禮貌的說道。

應白夜不喜歡有人光顧他的住所,在城主府中的小院裡,整個院子裡一個下人都沒有安排,而來到這裡之後,也是選擇了為她支付不遠處的閣樓。

作為應白夜身邊現在唯一的僕人,她有必要為自家公子照看好他的居所。

“好好好,這就走,這就走。”

叫做“晉充”的男人目光看似無意地掃過了姸夢頭上戴著的兜帽,然後什麼也沒說,揣著袖子彎下腰,就要離開這裡。

直到,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藍色。

“雪然導師,好久不見啊。”

姸夢抬起頭,看向了來者,是前幾天接引他們的那個女新生導師。

記得那一天應白夜還和她有過單獨的對話,雖然不知道兩個人對話的內容是什麼,但是姸夢察覺的到,在那之後,應白夜的精神波動有過一絲的變化。

那是沒控制住自身情緒的表現,這樣的情況出現在應白夜的身上,姸夢還是第一次見到。

“叫我全名。”

藍袍女子看到他,冷冷地說道。

冷豔的臉上很明顯地出現了一絲嫌棄。

“好好好,冰雪然導師。”

晉充習慣的翻了個白眼,語氣懶散地說道。

原來她叫冰雪然,姸夢默默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打算在之後告訴應白夜。

冰雪然厭惡地看了晉充一眼,就撇開了目光。

對於她來說,哪怕是在此處與這族的人呼吸一片空氣,都是對她血脈最大的侮辱。

她轉過頭,看著面前的閣樓,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沒在嗎?”

“哎呀呀,冰導師也是為了這個小傢伙而來的嗎?”

晉充眼眸微閃,笑著說道。

“也是?”

冰雪然總算是又一次將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你還在進行你那無聊的活動?”

“怎麼能說是無聊呢,這可是一份很好的激勵呢。”

晉充笑容和善,目光坦然。

可是,如果不是對這個討人厭的傢伙有些瞭解,冰雪然還真就信了他的鬼話。

她什麼也沒說,在對著姸夢點了點頭之後,毫不猶豫地就離開了這裡,根本不想再和身後的男人說一句話。

每說一句,她只會覺得噁心。

冰雪然這樣的態度讓姸夢放在了心上,一邊是冷傲美豔的新生導師,一邊是懶散頹廢的陌生長老,天平傾向於哪邊根本就不用選。

“覺得很奇怪?”

這個時候,晉充的聲音響了起來,引起了姸夢的注意。

懶散的男人眼睛被前面長長的劉海遮住,讓人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姸夢搖搖頭,沒有說話。

哪怕她確實有些好奇冰雪然這麼討厭他的原因,但是,從幾年前就一直被當做商品來培養的姸夢,對“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