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羽的精神跟著它漂浮的方向一起前行,終於看到了靈力歸屬的盡頭。

“那是……”

看著閃爍著微光的白色戒指,冰羽愣住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戒指,曾經佩戴的主人,就是那個叫做“白雨”的女子。

“這樣啊。”

冰羽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很想笑出來。

“原來你也不是什麼牽掛也沒有。”

原來,你也不是完完全全毫無牽掛的離開。

冰羽搖搖頭,她放棄了繼續探查這枚戒指的想法。

這是白雨留給白夜最後的東西,也許那個聰慧的女子早就算到了會有這樣的一天吧。

冰羽收起來心神,一道虛幻的身影就這麼出現在了白夜剛才坐過的窗臺上。

她一頭冰藍色的長髮,眼中是炫彩的鎏金,她的相貌很美,但表情卻是生人勿近的冰寒。

她著著一身同樣是冰藍色的長裙,就這麼坐在了窗臺上面,看著遠方的月光怔怔出神。

三年多了,她又一次想起了那個目光溫暖的女子。

仔細想想,她們兩個從見面到相識,從來沒有過任何的交流。

但是,就是這樣的關係,卻是讓罪域中唯二的兩個女性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

冰羽不知道白雨是怎麼想的,但是,她想,這份感情是在她這數年的鳥生當中,最值得珍惜的感情之一。

她看著她陪著丈夫歡笑,看著她成為一個母親,看著她獨自在雪中起舞。

她看了她太多,也知道了她太多。

所以……

“有些想你了啊,白雨。”

冰羽看著月亮,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下一秒,她的身體逐漸虛幻,消失在了窗臺的上面。

白色戒指微微閃動,然後,掩去了光芒。

……

“我有病。”

坐在清衍靜和靈溪的對面,白夜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有大病。”

清衍靜無奈地扶額,為什麼這麼認真的話,從白夜的嘴裡說出來就這麼的不靠譜呢?

昨天晚上,她趁著兩個孩子睡覺的時間,去離這裡不遠的地方見了一個故人,瞭解到了一些事情。

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白夜和靈溪相擁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暴怒之下的她將整個小城搜尋了個遍之後都沒有找到兇手,讓她一度以為可能是在這三年旅行當中遇到的仇家前來尋仇。

之後等到她把兩個孩子的身體調理過來之後,率先醒來的靈溪告訴了她事情的經過。

只不過對為什麼兩人會抱在一起的過程有些支支吾吾。

清衍靜倒也沒有多想,靈溪也陪在身邊安安靜靜地等著白夜醒來。

可是,當白夜醒來之後,面對兩人詢問的眼神,他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

“我有病,我有那大病。”

這……就好像真有了那個大病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