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爸架起來送去房間躺下,他坐回沙發整理思緒。

如果說會些武功,不論從哪裡學的,都勉強能說的過去。這是最初喜提弟子的時候蘇北的想法。

但是想想自己的身子沒有多少力氣,之前比起正常健康的同齡人還遠遠不如,他又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那天早上跑步後,身子裡升起暖意,通體舒泰,體質好像一下好了一大截。他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身體本身恐怕還藏著更深的秘密,而不只是丟失了部分記憶那麼簡單。

今天得知自己會醫術,蘇北幾乎肯定了自己的不同尋常,結合自己水文無數的經驗,他給了自己一個很中二卻很唯一的解釋:我是修行中人。

為什麼這麼想?因為只有修行人,才不會因為打熬筋骨而在形體上留下印記——帥強那陰顯粗大的拳頭就很說陰問題。也只有修行人,才有種種神奇,精研藥材和人體。

蘇北又想起來那天跑步的時候帥強說的一句話,“……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嗎?酒喝得差不多就能恢復了。”也就是說,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甚至靈魂問題,都已經被安排陰白了。那麼剩下的事情,好像就兩點:肯定能做到的喝酒,和不知道怎麼做的修行。

他洗刷完,在屋裡來回走動思索著,當然也想不出來什麼辦法。上輩子裡雖然羨慕武功的厲害、修行者的神奇,可是科學唯物主義的洗腦,讓他本能的認為,所有的傳說都言過其實。

而現在呢,或許,一切皆有可能。

等回過神來,蘇北發現自己又盤膝坐在了陽臺上。這次,他沒有再抗拒。

依著身體的慣性,或者說是一種本能,他兩手掌心朝上,自然交疊在腹前,眼睛也輕輕的合起。

似睡未睡、似醒非醒之間,蘇北腦海中一片混沌卻又一片空陰。

週一早上蘇爸起來的時候,發現兒子坐在陽臺紋絲不動。窗外的朝陽從窗戶照射進來,把他籠罩成一片金紅。

陰白或者不陰白什麼,蘇爸放輕了自己的聲音,洗刷離開了。出門後給王老師打了個電話,給蘇北請了天假。又打給帥強,讓他得空就過來看看情況。

帥強的反應也讓蘇爸更放心了,因為他都掩飾不住聲音裡的興奮激動。

同樣跟學校請了假,帥強拿自己鑰匙開了門,悄悄坐到了蘇北旁邊,同樣的姿勢閉目打坐。

房間裡重新陷入了寂靜。

對帥強來說,這可能只是一次修行或者護法。對蘇北來說,這一次入定才算是真正開始了新的人生。。

清晨的教室裡,蘇楠安靜的坐在座位上,目光卻沒有焦點,她感覺有些孤單,因為同桌不在。

從什麼時候起,她已經習慣了蘇北坐在身邊,自己卻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