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苗,你說這姓曹的好歹是個秀才,他如何能忍受別人給他戴綠帽子?”

苗人鳳是個老實孩子,吭哧吭哧道:“或許可能也許——”

“行了老苗,我懂。”方正給了他一個眼神。

苗人鳳:“???”

我還什麼都沒說,你懂什麼?

苗人鳳這人看起來古板,其實內心極度悶騷,要不他也不會選擇大家閨秀南蘭做老婆。

你看,他給別人的印象是一個不懂風情的大俠,但是骨子裡還是喜歡顏值高的。

謝小刀作為一個掌控兩千多人大幫派的頭頭,他想要什麼女人得不到?

玩秀才的老婆,無非是圖新鮮,刺激。

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他奶奶的,曹秀才家還是個二層樓?”

到了曹秀才家門口,方正才發現,曹秀才家跟別的人家不同。

方正不禁想到,難道這曹秀才的媳婦,是在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美人春睡,推窗望日,不小心把支窗的木棍掉下去,砸到了謝大官人的腦袋上?

估計蘭陵笑笑生就是以謝大官人為藍本寫的通俗小說。

想到這裡,方正對於曹秀才的妻子多了幾分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才能吸引到謝大官人這頭餓狼。

“老苗,你在下面守著,千萬別讓人過來。”

苗人鳳點點頭,他有這個自信,只要不是二流中級武者以上的水平,他都不會看在眼裡。

方正提氣上縱,只在牆頭上借了一腳,便跳上屋頂。

他動作極輕,好似一片落葉,潤物細無聲。

只聽得屋內有人說道:“好人,你怎麼這會子來了,怪讓人沒臉子的。”

說話的是個女人,聽聲音,絕對不超過二十五歲。

接著是個男人的聲音:“我這不是想你了嗎,你那個男人被我支去千花樓了,最遲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回來。”

千花樓是斜烈站的花樓,裡面有不少高麗、蒙古、女真女子,專供大明男人一展雄風。

“還說呢,我家相公原本是個本分的人,就是被你手下那個葉無道給帶壞了,迷上了千花樓的狐媚子,一個月倒有一半的時間泡在那裡,街坊四鄰整天對我指指點點。”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了喘息聲。

突然,傳來了啪的一聲。

對這種聲音,方正是一點不陌生,這分明是巴掌打在肥肥的肉肉上。

隨後便是那女人的低吟。

彷彿是從喉嚨裡擠出來,悶悶的,讓人聽了血液流動加速。

方正聽得口乾舌燥,舔了舔嘴唇,慢慢地將瓦片揭開。

女人的低呼清晰了許多,一股原始而又野性的氣息撲面而來。

古代的木床質量甚好,搖晃發出的聲音遠比後世的量產動聽的多。

方正目力極好,加上屋內還點著油燈,可以看到一個男子站在床邊,露著半邊黑黃的屁股。

黑色、白色、紅色,五彩斑斕,交相輝映。

尤其是那白白的肥肉,不受控制的打顫。

方正的腦袋裡只有一個詞,波濤洶湧,濁浪滔天。

男人的身材矮胖,膚色黑的發亮。

跟方正想象中那個玉樹臨風,貌比潘安的謝大官人有些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