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鳴生怒氣上湧,他用手推向方正的肩膀,想要把他扒拉到一旁。

“滾開!”

方正面色一寒,他沒想到自己不去招惹他,這個翁鳴生居然敢對自己動手,難道是自己表現的太好欺負了?

他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動手的苗人鳳,兩根手指夾住了翁名生伸過來的手。

這種達官貴人,自己動手沒問題,但是如果苗人鳳動手,一旦每個輕重傷了對方,自己恐怕都保不住他。

眼下是對方先動手,方正唯一的擔心也不復存在。

“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是正當防衛。”

翁鳴生是個讀書人,半點功夫也不會,翁正春給他安排的是科舉之路,靠著父親的關係,翁鳴生如今已中了秀才。

“嗯?你居然敢還手?”

翁鳴生一臉詫異,他見方正柔柔弱弱的樣子,還以為對方和自己一樣,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可從手腕上傳來的力道,他知道自己似乎踢到了鐵板。

要知道對方僅僅是用兩根手指頭,夾住了自己的手腕。

翁鳴生的臉上頓時沒了怒意,取而代之的是如春天般的微笑:“嗨,兄弟,誤會,誤會。”

對方沒皮沒臉的模樣讓方正無可奈何,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兩根手指一鬆,便放開了對方的手腕。

翁鳴生揉了揉腕子,一臉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道:“兄弟,我叫翁鳴生,父親是禮部尚書翁正春,敢問兄臺哪裡高就。”

手腕上的疼痛讓翁鳴生瞬間清醒過來,他是喜歡女人,但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武力顯然不是自己能比的,好漢不吃眼前虧。

方正面無表情道:“在下北鎮撫司司獄百戶,方正。”

聽到方正自報家門,翁鳴生豎起耳朵,可聽到的結果卻讓他大跌眼鏡。

“哈哈哈,一個小小的百戶,也敢跟我們翁公子叫板?”

“他以為現在還是洪武年、嘉靖年?錦衣衛,一個過氣的衙門罷了!”

“我還以為他是哪個王爺家的世子,看樣子,這小子是在監獄裡呆傻了,以為京師都是錦衣衛說了算的。”

開口嘲笑的,全是翁鳴生帶來的人,他們大多都是身無長物的普通人,有幾個還是街上的潑皮。

這些普通人,壓根就不知道錦衣衛的恐怖。

翁鳴生聽到方正只是一個錦衣衛百戶,頓時心中大定。

如今錦衣衛作為魏忠賢的門下走狗,人人喊打,尤其是在文官中間,更是臭名昭著。

這段時間天啟病危,魏忠賢的地位大不如前,連帶著錦衣衛的威望也被削減的厲害。

就算皇上醒過來了,可鐵膽神侯朱無視、神侯府的諸葛正我,也極大地牽制住錦衣衛的威勢,讓他們不能肆無忌憚的抓人。

翁鳴生冷笑道:“方正是吧,好,我記住你了。”他抬起下巴,睥睨的看著方正,“給你個機會,我數1、2、3馬上從我面前消失,或許我還能放過你。”

方正無語的看著面前的翁鳴生大放厥詞,他有些搞不懂,一個尚書的公子,居然敢對錦衣衛百戶指手畫腳。

是誰給你的勇氣?

周妙彤既不喜歡清倌人收集愛好者翁鳴生,也不喜歡錦衣衛方正,她躲在方正身後,巴不得兩人打起來,最好鬥個兩敗俱傷。

“大人,妙彤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