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一個百戶,一年的薪俸也就100兩銀子,這還要算上地方官員炭敬和冰敬。

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是個小富婆,方正的手不自覺的摩挲的兩下,這一動不要緊,嚇得妙玄又開了口:“五百兩,我給你五百兩。”

五百兩?

方正忽然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沒有白來,魏忠賢就算給他銀子,出手也沒這麼大方過。

別看貪官汙吏家裡銀錢眾多,可是架不住他們家大業大,一家幾十口、上百口的人,光是每月的例錢,就得幾百上千兩。

如果不貪,他們自己就得崩潰。

方正也算是個正常人家,家裡只有三個僕人,滿打滿算,一年的花銷也用不了五十兩銀子。

這還得每日大魚大肉,衣服啥的還得用上好的布料。

實在是這個時代的銀子太硬了,購買力極強,根本不是後世的紙幣能夠比擬。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有錢,說,這些錢都是哪來的?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妙玄聽到方正的問題,不由一愣。

這人到底是幹嘛的,問我這些做什麼,難道他是信王的敵人派來刺探敵情?

妙玄忽然閉緊了嘴巴,她打定主意,絕不跟方正說一句話。

看到女人一臉從容就義的樣子,方正也不逼迫,眼睛餘光一瞥,看到書案上擺放的碩大宣紙上,一隻活靈活現的公雞躍然紙上,在雄雞的下方,還有一隻通體翠綠的蟈蟈。

這是一幅雄雞鬥蟈圖,在畫卷的右上角還有兩句詩“燕池昔有金丸戲,蟈氏今無牡菊煙。”

方正讀書少,不知道這兩句詩是什麼意思,可是畫卷的內容很簡單,就是普通的農家樂,不過這妙玄的畫技也太好了,這水平放到後世,簡直秒殺一眾大師。

“這幅畫能賣多少錢?”

方正忽然覺得,這樣一個美人,技能又這麼出眾,如果捏死了,還真有點可惜。

“庸俗。”妙玄沒好氣的答道。

說我庸俗?

老子可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五年高考,三年模擬訓練的好嘛?

如果老子從小學的是畫畫,肯定比你強!

“好,有骨氣,等會我把你剝光了,看看你的身體會不會跟你的嘴一樣硬。”

方正的手摸到了她腰間的束帶,只要輕輕一扯,這件青色的衣衫就會隨風飄落。

面對方正的步步緊逼,妙玄完全是一副遭受迫害的無助少女,那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模樣,很好的激起了方正的獸慾。

“撕拉——”

青色的衣衫隨風飛舞,方正表露出色魂欲授的樣子,妙玄的眼底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眼色。

“唰——”

妙玄手中的裁紙刀以極快的速度戳向方正的小腹下三寸,這一下既快且準,事發突然,而且兩人之間幾乎沒有距離。

斷子絕孫刀!

這一下如果戳中了,方正就可以考慮加入舅舅的隊伍,成為一名光榮的內官。

方正只覺得胯下一涼,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刀片已經觸碰到了外衣,刀鋒所指,寸草不生。

“好陰毒的女人。”方正眼睛一眯,左手猛地抓住了女人的胳膊,女人掙了幾下,卻根本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