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斌說這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如果說賄賂巡檢司的事情還有可能洩露,自己偷窺一事,絕對是無人知曉。

方正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如果我將此事捅給左冷禪,你說他會如何處理?”

費斌想到左冷禪那張陰騭冷酷的臉,面露驚懼:

“大人,饒命啊大人!在下是大人的手下敗將,早就將一片真心獻給大人,在下願為大人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聽到費斌表忠心,盧劍星和沈煉都是滿臉鄙夷。

盧劍星道:

“三弟,此人反覆無常,妄議掌門,非是善類,我看還是一刀殺了。”

沈煉也瞧不上這種趨炎附勢的人,附和的點頭。

方正卻說道:

“大哥說的有理,只是垃圾就是放錯地方的寶物,費斌雖然無恥了一些,可是他現在是我的人,對我表表忠心,也無可厚非。”

“更何況,咱們對嵩山派一無所知,有費斌做嚮導,拿下左冷禪,就容易得多。”

費斌聽著三人對話,早就將盧劍星和沈煉記恨上了。

只是他隱藏得很好,怨毒的眼睛掩蓋在陰影之中。

“今日之仇,他日定當百倍償還!”

費斌聽到方正替自己說話,心生感激,他說道:

“大人看得起在下,在下就唯大人馬首是瞻,嵩山派,小的早就呆夠了,懇請大人收留。”

說完,費斌又磕了幾個頭,等他抬起頭時,腦門上已經紅腫一片。

對於費斌的話,方正也是有選擇的聽。

不過人心是個很複雜的東西,有人誇讚,總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方正問道:

“左冷禪讓你假扮馬匪,截殺朝廷命官,有沒有說明時從哪得到的訊息?”

費斌苦思冥想,回憶著左冷禪和自己說話時的細節。

“回大人的話,小的好像聽見,大人要來嵩山的訊息,是從京師那邊傳過來的。”

京師?

盧劍星和沈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震驚。

還真有人要陷害他們。

盧劍星急切道:

“那人是誰?”

費斌搖頭:

“他們用的時飛鴿傳書,這事只有掌門一人知道。”見幾人的目光都盯著自己,費斌委屈道

“左冷禪對這些事把的很緊,我們雖然是他的師弟,可是這些事情,他從來不跟我們透露。”

提起左冷禪,費斌就咬牙切齒。

“左冷禪規定,每旬都要召開一次例會,彙報自己上旬的工作和下一步的工作打算,我們早就煩透了他,只是他武功高強,威望也是極高,嵩山派根本沒人能挑戰他的權威。”

眼見費斌又要細數左冷禪的不是,方正趕緊打斷道:

“這些事我不感興趣,你說一說,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在不驚動嵩山派門人的情況下,拿下左冷禪。”

費斌道:“雖然我不喜歡左冷禪,可是他武功既高,城府頗深,尤其是他野心勃勃,一心想當武林盟主,未達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下他,難度很大。”

方正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