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哀傷,輕輕嘆了口氣解釋道:“開這個茶館,一開始是他的意思。”

他?!

白木言和尉遲誠相視一眼,這個貓妖看上去是個有故事的。

“既然你們兩個今天能來說明也是我的有緣人。本來想著今夜心情不好,自己喝杯酒,偷偷賣醉。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就勉強的訴訴心中苦澀吧!”貓妖抬眸看向窗外,它的這個方向正好能看到窗外的那輪明月。

尉遲誠和白木言能聽出來它是喝了酒的,不過不多,意識應當是清醒的。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沒有心的?”

白木言和尉遲誠抽了抽嘴角。

“我愛上了一個人類,我自認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長得好看,有責任心,有理想有抱負。他一直想開個茶館,因為他喜歡喝茶,就想讓所有茶品愛好者過來嘗一嘗他的作品。”貓妖的雙眸中含著眼淚。

“因為我的烹茶技術一流所以就幫他一起開,慢慢的茶館有了起色。來喝茶的人越來越多,掙的錢也越來越多。本來以為我們可以雙宿雙飛,相伴終生,可不知怎麼的?他好像變了一個人。自從茶館生意越來越好,他就沒有提過要娶我這件事。”

“我們說好的,茶館開滿一年,我們就成親。他知道我是貓妖,可是沒有嫌棄我,依舊對我很好。我就覺得他和普通人不一樣,誰知他是非常不一樣。他壞的很徹底……”

最後這幾個字,它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我發現,他變成了一個滿身都是銅臭味的商人。他整日想盡一切辦法賺取更多的錢。失敗了就借酒消愁,成功了就喝酒慶祝。不再是一個愛喝茶的人,而變成了一個滿腹心機的自私鬼!”

貓妖在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些絕望的情緒在心中,那些令它觸目驚心的回憶又一次湧上腦海。

聽到這裡,白木言和尉遲誠替它感到悲痛,但也止步於此。

“但是我總是勸說自己沒關係,至少他還是愛我的。可直到有一天,他帶回來了一個女人,他們有說有笑,那一瞬間我的心好像死了。”

“我告訴我自己,或許他們只是朋友。可直到……那個晚上我看到他們兩個纏綿悱惻,徹底絕望了……第二天我想聽他給我一個解釋,他卻說,人妖殊途,就此別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要多苦澀有多苦澀。

“你們說他早幹嘛去了?!那個時候我才明白他不過是在利用我。我會做糕點,會烹茶,能幫他賺取更多的錢……”

尉遲誠和白木言同時緊了緊牙關,作為男人,他們也感到憤懣不平。

“所以,這才是這間茶館背後的真相?坊間傳聞的那些都是假的?”白木言低音詢問道。

貓妖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眼淚,它不想哭,但總是忍不住。

“那些都是我瞎編造的,也算是為茶館招攬生意……這裡不只是他的心血也是我的心血……”

“那……那個男人呢?他去哪兒了?”尉遲誠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但是他還是帶有期待的去詢問,或許會有別的結局。

“死了。”貓妖突然收起了笑容。

“你殺的?!”白木言震驚。

“不然呢?他欺騙了我,本來就該死。”貓妖的神色沉的可怕。“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名正言順的奪回我的東西。說謊的男人就只有一個下場。但是我還是心軟了,竟留了他一個全屍。”

貓妖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負擔,甚至還有些許的輕鬆。

“雖然這個男欺騙你的感情,做事確實也夠混蛋的,但是你也不該把他殺掉啊!”尉遲誠雖然也覺得那個男人該死,但怎麼說也是條命,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被處理掉。

“死是最好的下場,如果他活著我便日日被折磨,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要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人妖殊途,他得罪了他不該得罪的!”

貓妖突然轉過頭冰冷的看著站在那裡的兩個男人陰森的說道:

“你們沒有發現來茶館喝茶的大多都是男人嗎?你以為他們真的想喝茶?他們不過是想看琵琶女和女侍罷了!打著愛茶的幌子揹著妻兒老小來這裡消遣……呵,這就是男人!噁心至極,虛偽至極!”

很顯然,這隻貓要被那個男人傷的不輕,因此而一棒子打死所有男人,這也算是一種連鎖報復。

“我就要讓這裡成為全鎮最受歡迎的茶館,讓他們感受到賓至如歸的感覺,這樣他們才會覺得只有這裡才能讓他們依賴!然後暴露本性!我要讓所有的女性同胞都看清楚,她們的丈夫是什麼嘴臉!”

貓妖因為自己受到了傷害就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評判每一個男人,將他們體內的邪惡放到最大化然後去懲罰他們。

“你這麼做根本就不合理!你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去評判和懲罰任何一個人!”尉遲誠知道這隻貓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