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澤抿唇勾唇道:“你也一如過往那般傾國傾城,不過我到不如從前那般灑脫了,雙鬢都白了不少。”

蘇銀這才仔細看去,瞧見他兩鬢泛白,到底是憂心的事情太多,將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年郎摧殘至此。

“這不過是歲月贈與你的珍寶,每一縷都代表你付出的分毫。你不必耿耿於懷,我們所盼望的曙光終會到來的。”蘇銀雙眸含淚,閃動著那抹明光,她還願意為自由努力一次。

尉遲澤難得遇見故友,藏匿於心底的苦楚一瞬間潰陷,這或許就是年長之人的脆弱之處。明明可以強大到保護所有人,但偏偏是遇見那個可以傾訴的物件,心坎裡的柔弱就好似找到了歸處。

“喂!你們兩個哪有那麼多話說的?!我餓了,我要吃飯!”清霖突然擋在了紫沉身前,拋卻了以往的嚴肅,露出一抹傲嬌來。

“有飯的有飯的,師傅要不你也吃點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都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紫沉主動出擊打破了這些長輩們之間的詭異氣氛。

“說的是,我吃不吃倒是沒什麼,但是蘇銀遠道而來應當是好酒好菜的招待著,阿沉你這就去準備些。”尉遲澤的話音才剛剛落定,紫沉就拉拽著田之諾和尉遲誠匆忙離開。

去往膳房的路上紫沉一直問東問西,所問之事不過都是有關於他們三位之間的愛恨糾葛。

等再返回主觀時,場面一度緊張。

尤其是清霖,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

三個後輩端著飯菜走進來,總覺著氣氛有些尷尬。

“師傅,今天做了您愛吃的榴蓮餅,多給您拿了幾個。”紫沉將那一整盤子的榴蓮餅放到尉遲澤眼前。

田之諾和尉遲誠也前後將飯菜擺放在桌上。

“沒想到這麼多年,你的口味還是沒變。”蘇銀淺笑道。

尉遲澤拿起一塊兒榴蓮餅,溫聲道:“都說我這人脾氣怪異,口味也怪異,天下美食眾多可偏偏愛吃這一款臭味兒的。”

尉遲誠捏住了鼻子,他實在受不了這個東西的味道。

清霖好勝心被成功激起,“什麼食物還能比我在海底吃的臭魚爛蝦還難吃?”

蘇銀正想攔它,不成想它自己迅速拿起一個來,遲疑的嗅了嗅,味道確實怪異。但它還是非常果斷地咬了下去。

眾人目光齊聚於此。

果不其然,只見清霖眉頭一皺,頓時將口中的食物吐出來,“噗!!什麼噁心的東西!!!”

尉遲澤被它那個模樣逗笑了。

“你一個海里的生物為何挑戰這陸地上的吃食?”蘇銀無奈的搖了搖頭。

田之諾和紫沉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尉遲誠則是待在一旁看好戲,畢竟自己的叔父還從未遇見過什麼情敵,至少從他有記憶開始就沒有過。

“阿澤,此次前來最主要的還是想聽聽你的計劃。”蘇銀突然正經起來。

尉遲澤也收起了笑容,再開口時便與她講述了近期發生的所有事情,以及今後他又有什麼打算。

三位後輩也乖乖坐在一旁仔細聽著。

在此期間,隔壁院子裡的邵煜和完顏若錦也剛剛用完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