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澤忍辱負重十幾載,一直在等待今日。

瑟君命尉遲澤為它提供火藥源,以及製作武器的圖紙,甚至連皇宮內改造出的密室也出自尉遲澤之手。

尉遲澤從始至終都表現的非常懼怕它,只要是不傷害他的家人,他什麼都可以去做。

久而久之,瑟君就徹底相信了尉遲澤是一個除了機關什麼也不會的廢人,只等著大業成功,再將他連帶著他的家人一起除掉。

“尉遲澤!你想要造反?你當真不管你的皇兄了?”瑟君不相信尉遲澤不在乎。

“從前是你掌握主動權,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在你身邊呆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呢?”尉遲澤站起身,扯了扯褶皺的衣角。

瑟君頭腦一熱,心頭一緊。

“你讓我為你鑄造武器就沒想過有一天我會用它們來對付你嗎?”尉遲澤的底氣很足,往日的那些軟弱不過都是他裝出來的,就是為了讓這個自以為是的妖王放鬆警惕。

“你什麼意思?!你動了手腳?!不可能!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盯得死死的,你不可能有機會!”瑟君半信半疑,它全當是尉遲澤在嚇唬它。

尉遲澤垂眸苦笑,無奈的搖著頭。

“我今日來就是想告訴你,你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接下來我會拼盡全力把你趕出璩洲!”尉遲澤收起了揚著的嘴角,臉色暗沉下來。“還有……田雅言和琦津之死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想必只有你知道吧……”

此番言論,使得瑟君徹底變了臉色。

“你……”

尉遲澤將雙手背在身後,微微揚著下巴,陰冷的瞧著它。

“琦津和雅言為何會變成那樣,一定少不了你的功勞,這些年你又是如何哄騙你手底下的妖物的,你最好都記得。”

留下這番話,尉遲澤繞過桌榻,走到殿中央。挺直了身板,留下一句,“你也別太緊張,畢竟一切才剛剛開始。”

話音一落,瀟灑的轉身離去。

瑟君並不打算就此放他離去,如若今日能將他留在大殿之中,今後也就沒了那些麻煩事。

瑟君揮動衣袖,送去一團黑霧,本以為尉遲澤會成功中招,然後魂飛煙滅,不成想他竟毫無懼怕之意的繼續向前行走。

“瑟君……別白費力氣了!”

隨著尉遲澤說出這番話,一股強大的能量從他身體中散發而出,成功擊退了來自瑟君的那團黑霧。

什麼?!

瑟君震驚了?!這還是那個只會敲敲打打的愣頭小子嗎?!

“你怎麼會……?!”

尉遲澤淡然的向它揮了揮手,揚聲道:“我說了,一切才剛剛開始。”

尉遲澤的變化讓瑟君心中逐漸忐忑起來,但是很快又逼迫自己平靜下來,他到底還是個人類,無論怎麼改變都不可能是它的對手。

既是如此,它就做好與他搏鬥的準備,這一場它一定會贏,像十幾年前一樣,贏得徹底。

然而,就在瑟君與尉遲澤對峙的時候,停在殿門之外的顥將他們的對話全部收進耳畔。

它滿目震驚的緊緊握著手中的兩顆玻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