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微笑看著二女,笑道:“我最多數日,你們好生修煉,我已經將全套的太素化生功傳授給白猿兒,你們督促它修煉便是。”

說完林清玄就化作一陣清風飛出草廬,頃刻間離了秘境山谷,到了崑崙山的山巔。

懸浮在崑崙山顛,林清玄想著世上最好的神兵不過是鑄劍大師以最好的礦石鍛造,到了自己的修為,稍加施威便可融化銅鐵,而且神唸對溫度和鐵汁性質把握最好,也不需要淬鍊捶打的去除雜質和定型,以仙法御氣而為便可化百工為一序。

只要有玄鐵、鑌鐵、精鐵、赤銅、金剛砂等最珍惜的寶物,凝聚神念後的仙流之人完全可以自己煉製寶劍,這也是為什麼楊明要去研創最適合劍修的鑄劍之法。

林清玄覺得自己獨自去找這些寶貝並不容易,倒不如讓紫霄宮去尋覓,日後不管是自己用還是本教的傑出弟子用都好,還有神劍暫時也不必鑄造,紫霄宮和中原的諸多地區當還有異寶遺留。

林清玄念及於此便御風向東南,瞬息間就行了數里,正要再加速意念忽然一動。

展開數十里的神念不知何時發現在東南數里之外的山崗上竟然多了一個莊園,雖然只有兩進大小,但是磚瓦嶄新。

在荒蕪而人煙稀少的崑崙山上怎麼多出一家小莊園?會是何人所建?

林清玄微微好奇,想道:我記得一燈大師圓寂後,因為大理成了大宋疆域,大理之民仰慕漢化倒也十分平靜,他的四大弟子和天龍寺就成了西南武林的話事人,是以朱武兩家並沒有搬到崑崙山,按理說朱武連環莊是不會再有了,但是此處怎的又冒出了一個莊園?

林清玄神念掃向莊園,卻見小小莊園裡只有七八個聾啞僕從,主人翁似乎又兩人。

後院中一個老者坐著木質輪椅,顯然是半身癱瘓,另一個花園前的則是個樣貌英俊的男子,看著也就是三十來歲。

那老者看著骨瘦如柴,形容蕭索,但是兩眼內蘊神光,頗為敏銳的看向天空。

那個俊秀男子本來正在澆花,似乎聽到動靜,轉身走回來,問道:“教主,怎麼了?天上有什麼?”

那個看著七八十歲的老人眯了眯眼睛,搖頭道:“沒什麼,我以為剛才有高人以神念窺探。”

俊秀男子眉頭一皺,沉聲道:“難不成是害了教主您的那個成昆嗎?”

老人輕輕搖頭,道:“成昆的武功不過比你高一籌,就算是這些年再勤學苦練,終究他本門武功也不能築就仙基,只怕仍是徘徊在築基之下,即使另有奇遇也最多是超凡入聖的境界,怎麼能練出神念?”

俊秀男子這才點頭道:“那興許是錯覺,若是對頭早就趕到了。”

老人微笑道:“興許吧,我自從當年被成昆在密道中算計的走火入魔,身軀不能運轉,修為不僅難有寸進,反而開始退步了,感覺錯了也是正常。”

俊秀男子眼圈一紅,沉聲道:“教主您洪福齊天,傷勢一定能痊癒。”

老人輕輕搖頭,道:“還痊癒什麼?能拖著一條老命苟延殘喘就算不錯了。範右使,多虧了你,今日左右無事,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是怎麼被成昆暗算的嗎?我今日就說與你知。”

說著老人頓了頓,而後就沉吟的說來起來。

原來這個小小莊園裡的兩人便是明教教主陽頂天和光明右使範瑤。

原來六年前陽頂天已經是築基有成的武聖,甚至開始在光明頂密道修煉凝聚神念之法,結果修煉中聽到了自己的愛妻和她師兄成昆的魚水之歡,聽到愛妻在他人身下承歡,饒是陽頂天修為高深也難以自制,行功時突然走岔路子,不僅神魂震盪,體內真氣亂竄,竟然就走火入魔險些身死。

成昆和愛妻完事後就藉故說聽到動靜尋來,陽頂天知道成昆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經被他們姦夫**的淫亂之行害死,雖然身體僵化,但是仍舊勉力穩住內息,假死來存下一口氣,只等成昆靠近以後拍出一掌大九天手拉他一起下黃泉。

可是讓陽頂天想不到的是成昆和愛妻見到自己似乎死了,沒等成昆靠近,愛妻就慚愧自盡了,然後成昆抱著愛妻離開了密道。

陽頂天靠著一口氣穩固了傷勢,不知過了幾十天兩臂才勉強恢復行動,接著就是一路爬行出了密道,再後來找了一個僻靜處修煉養傷,但是身軀僵化難以恢復,功力已經不足當年的三成。

之後就在某一日外出採摘野果時遇到了範瑤,然後也不回光明頂就在這裡隱居起來。

範瑤聽了教主所說的慘劇後,沉思片刻,道:“教主,您在密道修煉時,成昆和夫人幽會乃是有意為之,就是想害您性命?”

陽頂天啞著嗓子叫道:“不錯!

他們二人在密道幽會不知多少年了,怎麼我閉關修行,他們就偏偏幽會?成昆心思陰沉,定是想要引動我心魔,害我走火入魔而死。”

範瑤咬牙切齒道:“教主放心,弟子一定為您報仇,哪怕走遍千山萬水也要將他找到殺死,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