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想起來兩人離開桃花島後遊歷了陸莊、天龍寺、龍門派、華山派等地,也見識了十多部介於築基和仙功之間的最上乘神功。

其中論立意境界,不過是少林、終南、峨眉三派的九陽築基功和天龍寺的一陽無形劍、陸莊的碧海潮生功、丐幫的大降龍手最為高明。

雖多有不如太素化生功的地方,但是練成以後也都能將身軀化為煉氣化神的鼎爐,從而築基仙基。

林清玄每一部神功如今都學會了,雖然這些築基神功都不如太素化生功,但是大降龍手的御氣化龍,一陽無形劍的無形氣劍、碧海潮生功的無窮疊浪勁等。

這些神異的超越了武功一道的仙法雛形都標誌著為了的一種仙法的方向,也許在百年以後會發展為御氣護體的戰士流,無形氣勁的法師流等等。

所以說即使這些神功對林清玄和李莫愁沒有太大的幫助,但是林清玄卻仍舊如獲至寶,對仙流發展的路子有了更深的見解。

林清玄和李莫愁說了片刻,皺眉道:“今年八月十五是全真教和少林寺、大輪寺辯經的日子,沒幾天了,咱們也去看看。”

李莫愁點點頭,道:“林郎你擔心虛法不成器?”

林清玄輕嘆道:“他若當真不成器你我難不成還能親自出手不成?”

李莫愁皺眉道:“那倒也是,不過全真教關係你我道統,還要仙流興衰,你作為開創仙路的清玄老祖,便是親自出手像話,難不成就不能借其他誰的手顯露道法嗎?總之是不能讓全真教落在佛門之下,以後還怎麼統領道門,引領仙流?”

林清玄點點頭,道:“看看再說吧。”

話音一落,兩人就化作清風消失不見了,就如同從未來過一樣。

……

開封香十巷,這是一個城內最邊緣的一個破舊巷子,住的盡是些窮苦人家。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滿身鮮血的快步走進巷子,伏在角落裡不知過了多久才聽不到任何聲音。

察覺沒有人追殺了,少年才鬆了口氣,然後就猛然感覺到身軀疲憊不堪,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

片刻後一個身材瘦弱矮小的身影走過來,輕咦一聲,道:“這個人怎麼了?我去請兩位老祖宗來……”

說著就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遠去了。

待到第二天清晨少年恍恍惚惚的醒來,才發覺自己竟然躺在一個床榻上,身上還蓋著薄被子,他心頭一驚,急忙坐起身想四周打量,就看自己應該是住在一個客棧的客房內。

不遠處的胡床上坐著兩個瀟灑風流的道人,一男一女看著俊秀非凡,都不過三十來歲上下,在兩道身邊還盤膝端坐著一個鐘靈毓秀,十分俊俏的女孩。

看到兩位道長不似凡俗,少年心生好感,掙扎著下床,拱手道:“多謝二位道長援手,敢問道長法名,日後小子也好報答。”

兩個道人正是林清玄和李莫愁,昨晚他們帶著楊卓犖到了開封府。

楊卓犖貪嘴,鬧著幾角銀子自去買杏花酪吃,結果走了沒幾道街就察覺到血腥味,躍過去才發現是個衣服上沾滿了鮮血的少年,她心頭不忍就跑回去請林清玄和李莫愁出手救了少年。

林清玄和李莫愁到了後發覺少年看著雖慘,但身上除了些擦傷再無外傷內傷,身軀抽搐著是因為驚嚇過度和體力透支昏迷過去。

林清玄和李莫愁並無急事,就帶著少年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下了。

到了兩人的修為,早已是不必如數十年前那樣睡覺,便是盤膝打坐修煉神功也如同大睡一般的精神飽滿。

所以林清玄和李莫愁只是默默施法錘鍊神念,壯大陰神,楊卓犖卻在床前照顧了少年半夜,這才在一邊運功休息。

不知不覺天色大亮,那個少年也甦醒了,被他動靜吵醒的楊卓犖就收了神功,瞪著大眼看著他。

見這個少年彬彬有禮,長得也眉清目秀,顯然是個書香門第的出身,李莫愁二人都點點頭以示還禮。

林清玄淡淡說道:“相識亦是有緣,我姓林,她姓李,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滿身鮮血昏迷在暗巷裡?”

那少年稍稍遲疑,楊卓犖已經柳眉倒豎,冷哼道:“我家祖爺爺祖奶奶還能矇騙你不成,我好好地坐在這你怎麼不問我的名字?忒的無禮!”

少年聞言一晃神,躬身道:“是小子失禮,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楊卓犖白了他一眼,道:“現在想起來問了?我卻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