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長牌形如令箭,非金非玉,六令長短大小各不相同,上面刻著許多花紋文字,似透明,令中隱隱似有火焰飛騰,實則是令質映光,顏色變幻。

侯青花摸著令牌,心中忐忑不安,心中自忖道:我方才救下的那個石老伯人說讓我把令牌收好,說這是明教聖火令,現如今丐幫跟明教大戰顯然是明教敗了,聽說是丐幫就要奪了明教聖火令以示他們折服明教。

那個餘老乞丐等欺辱我們,我看石老伯就是個英雄,到死都沒有皺個眉頭,恐怕丐幫所謂的天下第一大幫也未必就是好幫派,西域明教雖然是邪教,被清玄真君他老人家滅了,但是東土明教多半是受到教化已然改邪歸正了……

爹爹說江湖中人說到要做到,既然我答應提石老伯保管聖火令,那怎麼著我都要將這六枚令牌收好,不能讓丐幫弟子搶了去……

侯青花心中想定主意,伸手拿起一枚就要放回包袱,可是低頭一看卻見到上面刻著一些文字,輕咦一聲,細細看才收起來。

收好聖火令,侯青花又取出一張陳舊羊皮,看著上面的文字,面露喜色,想道:石老伯還真是大方,說是感謝我援手贈送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精奧,比我家傳的武功都要高明太多了,難不成東土武學竟然昌盛至此嗎?

侯青花心中驚懼,片刻後才壓下了胡思亂想,然後細細的看著羊皮上的神功——“乾坤大挪移”。

看完以後,侯青花就依法修煉,因為自修修煉爹爹傳授的鍛體法和黃河幫武功以及媽媽傳授的王道聖劍等上乘武功,侯青花的根骨經脈異於常人,武功雖然未入一流,但依法修行數個時辰竟然將乾坤大挪移第一層的前五句口訣練成了。

……

初春時分,西域仍舊寒風如刀,尤其是崑崙山上能使滴水凝冰,冷如嚴冬。

崑崙山驚神峰上,一個長臉深目,瘦骨稜稜的清癯男子身著一領淡藍色長衫端坐用功。

過了不知多久他突然長嘯一聲從巔峰躍起,站在崖邊看向雲海波濤。

一縷陽光灑下,驅散了薄霧,顯露出此人二十多歲的年紀,但氣度森嚴,頗有大家風範。

這青年面色微喜,自言自語道:“老前輩傳我的先天功已經堪堪小成了,功力比起數年前起止翻倍,這神功都是道家玄關要語,恐怕是我道家的前輩祖師所創的內丹神功了,若非老前輩悉心傳授了三日,這門神功無比玄奧我也練不成的。”

青年說完就隨手拿起石子在地上劃出棋盤自己跟自己下起了圍棋。

過了不知多久,青年正在糾結一處佈局,忽然眉頭一皺,就聽到了山峰下有激烈的打鬥聲傳來,聽那破風聲就是到是兩個西域罕見的高手。

青年起身過去,就見山下小路上兩個形容怪異的高人糾纏交手,宛如一團白雲和一團黑煙碰撞糾纏,風勁掌力席捲而出,他一看就知這兩人的武功著實不弱,心想掌門師兄靈寶道長估計也就是跟兩人武功相若,自己若是用劍法興許能勝出一招半式,可是單比內力也未必能勝過他們。

西域之地除了金剛門、西域少林和白駝山莊、明教之外再無什麼高手,青年輕輕搖頭,知道交手的這個面板黧黑的胡人和另一個臉色煞白,形如殭屍的怪人都不是西域之人,於是喊道:“二位兄臺且住!”

青年喊的時候已經用上畢生功力,喊聲如雷,在山中震盪。

可是正在交手的兩人卻旁若未聞,四掌相抵竟然比拼起的內力。

青年知道其中險惡,也不敢輕易出手阻止,心知自己出手便要遭受兩大高手的功力反噬,不死也要重傷,但是若是任由兩人比拼內功,最後怕是雙雙都要死在自己的家門口。

青年眉頭一皺,自忖道:這兩人比拼內力怕是兩三個時辰分不了勝負,恩師已經羽化,本門中只有掌門師哥靈寶道長與我一起出手才能開解兩人了。

青年想定了主意就飛身離開了,過了不知多久與一個三十六七歲的中年道人回到驚神峰。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天色昏暗,兩人就看到那個黑矮胡人和白臉殭屍樣的怪人頭上白煙嫋嫋,知道是兩人都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崑崙派掌門靈寶道人皺眉道:“何師弟,咱們二人同時出手拆解,然後制服他們問明緣由。”

何足道點頭道:“好的師兄。”

說完兩人同時出手架開了比拼內力的瀟湘子、尼摩星二人。